查仁突然哈哈一笑,道:“好啦,好啦!你二人此时怎地倒反客气起来啦!说来说去是我老要饭这宝贝丫头徒弟理缺,她不该贸然闯上此船倒害得你真以为是强盗来抢你的船啦。丫头还不赶快向老人家赔不是。”
老渔人将口一张,方要说话,查仁微一摆手,一笑接道:“这位老弟不必再行多说,目前我们有急事待办,无暇多耽搁,有句话儿老要饭的倒要向你请教一下。”
老渔人仍是满面歉疚地道:“您老人家有话只管下问,请教二字,殊不敢当!”
查仁微微一笑道:“你老弟可是日前自蓬莱载一年轻娃儿来此?”
老渔人脸色一变,退后一步说道:“二位高姓大名?自何处来?问此做甚?”
查仁笑道:“先别问这么多,先回答老要饭的问话。”
老渔人微一摇头,沉声说道:“不行!二位若不肯见告高姓大名,老儿认死不说!”
王寒梅秀眉一剔,查仁已自哈哈大笑地说道:“你老渔这倔强的牛脾气,倒颇合我老要饭胃口,好罢,就看在你这份牛脾气上,我老要饭的权且破例答应你一次!我叫查仁!
一指王寒梅接道:“她叫王寒梅,行了吧!”
“不行!”想不到老渔人一摇头,说道:“小老儿还要知道二位在武林中的名号。”
王寒梅心急之余,已感不耐,娇靥一沉道:“你这人敢是有心找岔儿,我师父的名号岂是任人问!……”
“丫头住口!”查仁笑骂一声,转向老渔道:“凡武林中人一见老要饭的这副尊容,没有不知我名号的,在你,自然难怪,不过我老要饭的愿意听听你用意何在。”
老渔人道:“正如你老哥所说,小老儿不是武林中人,虽然曾听过不少武林人物的雅号,但却不知他们的高姓大名,你二位若不说,我怎知二位与柳少快是敌是友?”
查仁闻言一怔点头,王寒梅却突然扬起一阵银铃娇笑,说道:“这么说来老人家确是载柳少侠来此的了?”
老渔人一征说道:“小老儿并未说过。”
王寒梅妙目一霎,扬眉说道:“那么你怎知他姓柳?而且要问明是敌是友?”
老渔人闻言恍悟自己大意失言,勃然色变,厉声说道:
“二位究竟是何来路,再不说明,休怪小老儿要出言不逊了。”
王寒梅脸色一变,双眉方自一挑,查仁已自淡淡一笑摆手说道:“梅丫头此时更不得无礼,柳娃儿得人如此,你尚不满意?”
王寒梅闻言一怔,娇靥上随即堆起一丝笑意。
查仁深注老渔人一眼,微笑说道:“老弟这份心意,老要饭的是既感激又佩服,我可以告诉你,我们与柳娃儿是友非敌,而且关系极为密切。”
老渔人脸色一松,略一思忖,摇头说道:“抱歉得很,二位若不见告名号……”
王寒梅突然接道:“你不用问了,反正我们已知他是坐你这条船来的……”
查仁微一摆手,阻止王寒梅再说下去,转向老渔人一笑说道:“老弟你虽然心意可感,但脑筋似欠灵活,我辈武林中人,自然知道柳娃儿在武林中有哪些友好,你难道不怕我们随便诌个名号骗你么?”
老渔人微一摇头庄容说道:“这一点我想到了,但并不担心,因为我知道武林中最重名号,甚至珍视有过性命,绝不致於张冠李戴地将他人名号安自己头上,因为那对自己是一种侮辱,而且我看二人颇不似骗人之辈。”
一番话儿听得查仁师徒二人脸色连变,对方话声一落,查仁便即叹道:“武林中有些人应该愧煞,老要饭的嘴被堵住无话可说,老弟,你这个朋友,老要饭的交定了。”
转向王寒梅肃然又遭:“丫头,柳娃儿福大,你要饭师父敢保他此行有惊无险,你把名号替我说出来吧!”
王寒梅早见心上人如此受人爱戴,心中早就乐甚,此话人耳,更觉心中一甜,一只深邃清彻的美眸一霎,娇笑说道:“老人家,我师父与他四位兄弟武林人称‘五老丐’,我
“什么?”老渔人神情大震,脱口一声说道:“姑娘,你,是说这位老人家即是‘五老丐’老神仙,此话可是真的?”
王寒梅娇笑说道:“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适才怎么说的?不信你看!”
说着,信手往那只大船上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