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则线?”王干突然想到一个名词,随即又摇了摇头,他可不信自己能这么直观清晰地看到法则线。
这一分神,画皮那边的水又漏了。
王干叹了一口气,又补足了水,满脸愁色,“总不能就这么耗着吧。”他体内的真气消耗与恢复勉强持平,但是老这样也不是办法啊,他还要吃饭睡觉上班。
“该怎么办呢?”王干看着那边又高兴起来的画皮,目光无意间扫到屋内的柜子上,“也许可以把它关起来?”
王干思索了下,觉得可行,他目前没看到画皮有穿过实体的能力。
王干一边小心地操控着水,一边右手对着一个食盒指了指,食盒凭空飘起,在他操纵下向着画皮飞去。
食盒一些缝隙在王干注入真气之后消失了,成了一个整体,只剩下侧面开了一个口子,王干猛地将画皮体内的水全抽了出来,等它恢复成一张薄薄的人皮的时候,汇聚水流将其冲进了食盒内。
树木生长的声音响起,那道被王干留出来的口子,迅速地闭合起来,没一会儿,整个食盒变成了一个浑然一体的方形木块,木块中空,里面关着画皮。
王干拿起木块,耳朵贴近,听着里面的动静。
画皮似乎在里面挣扎着,但是力道出乎意料的小,若是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王干又等了一会儿,确定它不会从里面出来之后,松了口气,将屋子内的水引导着从门缝下排到了门外。
“暂时是解决了。”被画皮这一折腾,已经是巳时了,好在这次动静不大,没什么注意到王干屋子里发生的事。
有些累的王干坚持着完成了当天的修炼,感受着鼻子处的窍穴又亮了几分,将关着画皮的木块锁到了柜子里,倒头睡去。
日子似乎一下子恢复了平静,仿佛之前的经历只是一场怪诞的梦,只有画皮证明着那一切是真实存在过的。
王兴和王干也渐渐熟稔起来,衙门里的事务也逐渐步入了正轨。
转眼间便到了休沐的日子,衙门里都是上值七天休沐一天,前些日子因为周鹤的事,弄得衙门里乱糟糟的,暂时取消了休沐,直到现在事情完全平息了下来,才恢复过来。
和王兴告了别,王干向着春林巷走去,刚到巷子口就见到一个少年站在门口。
“小坤?”王干叫了一声。
“哥!”王坤听到声音,用力挥了挥手,脸上满是喜色。
王干快步走到门前,打开门,“你怎么来?”
“明天休沐啊,我和周,不是,义父说了声,在你这里住一晚。”王坤回道。
王干恍然,差点忘了县学的休沐时间和衙门里是一样的。
“在那边住得还习惯么?”王干收拾着床铺问道。
“还行,本来我上次就准备过来的,不过义父没有允许,说是这里不太平,哥,你没事吧?”王坤坐在桌子边,看着哥哥忙碌的身影问道。
“我能有什么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再说了我在衙门里上值,安全得很。”王干没有说周鹤的事,防止王坤胡思乱想。
“那就好。”王坤松了一口气,“不过,哥,你这住得也太简陋了吧。”他放眼屋子,空间狭小不说,光照什么的似乎也不足。
“嘿,就一个住的地方要什么讲究,说起来,这屋子可比咱们老家豪华多了。”王干随口道。
王坤暗暗吐了下舌头,在周望天家住了快一个月,
他已经渐渐习惯了那里的生活,现在乍一看到王干住的地方,难免有着落差。 “在那边,你要听话,周教谕好像是大户人家,规矩可能多一点,你凡事多听多看,不要失了礼数。”王干从柜子里又抱了一床被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