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干在寺庙前站定之后,回首看了看来时的方向,已经看不到当初的那个有着凉亭的高地了,寺庙前不远的山脚下却出现了一条碎石铺就的道路,不知通往何方,想来他们所走的不是正道。
“算了,进去看看吧,想来多少还会剩下一点什么东西。”袁善在山门处看了看,不是他所熟知的建筑风格,显然距今也有不少年了。
袁善迈步进去其中,看着零落的院宇,依稀能见当初盛景,忍不住摇头叹了口气,“可惜了啊。”
“施主所言极是。”一名年轻的僧人突然从一间殿内转出,对着袁善行了一礼,低宣了一声佛号说道。
袁善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也还了一礼,“小师傅勿怪,我以为这里早已无人,故以未曾叫门。”
“无妨无妨。”年轻的僧人摇了摇头表示不在意,然后看着身后的那一片破败的景象,略带哀伤地说道,“施主所说也是不差,这里确实快无人了,自我师傅圆寂之后,师兄等相继下山,还俗的还俗,云游的云游,只剩下小僧一人留守山门,只是……唉~”
袁善见状心中不忍,看了看这片寺庙道,“这处古寺多少年了?”
“建於唐朝。”
袁善一惊,“竟然有这么久了?!”
“正是,历经数朝,几经修缮,可是终究还是逃不过这一步。”年轻的僧人悲伤地说道。
袁善走到一边的断壁前,抚摸着着上面的纹路,“如此说来,就这么断了,确实可惜,袁某也略有资产,愿出资将这山门修缮一番,将这千年古寺的香火续上一续。”
年轻的僧人闻言一喜,“施主果是善人信士,这山门一起,佛面也是增光啊。”说完,他殷勤地将袁善三人请进了还算完好的方丈之中,一路上目光不时扫过看起来也是富家子弟的王干和衡冲。
“不知道小师傅法号是?”进了方丈之中,袁善盘膝在一旧蒲团上坐下问道。
“小僧法海。”法海从室内的一处角落摸出了一个茶包,又在一个小炉子上烧上了水,“鄙寺简陋,无以款待,仅有一些陈年老茶,还望莫要嫌弃。”
王干听到法海的话,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客气, 客气。”袁善连连道谢。
等茶已过了一盏,法海又开始说起了庙内其他的殿阁,“只是虽然山门能起,这其他的殿阁依旧破败,这香火怕是亦不能续上,不知施主可否慷慨解囊,将这殿阁也给修上一修?”
袁善闻言眉头一皱,摇了摇头,“这个,我却是有心无力啊。”
“施主这正是表现你对佛祖和菩萨诚心的时候啊。”法海再次劝道。
袁善摆了摆手,站了起来,“非是不愿,实是不能,袁某告辞,修缮山门之资,明日奉上。”
法海也跟着站了起来,看向王干,“不知这么施主可否愿意?”
“别看我,我更没钱了。”王干耸了耸肩,见袁善有离去之意,也拉着衡冲从蒲团上站了起来。
法海的脸色渐渐变了,露出阴狠之色,“这么说,两位施主都是不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