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等我醒来的时候，一切就变成这个样子了。”石像摇了摇头。

“那你见过这个人么?”王干想了想，用元气在半空之中勾勒出了周婉的容貌。

“阴姬大人?！”石像的声音一下子激动起来。

“不不不，她只是一个凡人。”王干认真地纠正了石像的称呼。

“凡人?”石像激动的情绪平复了下来，仔细看了看，“确实，只是有些像而已，抱歉，我激动了。”

“见过么?”王干再次问道。

石像摇了摇头，“你是我醒来之后见到的第一个活人。”

王干皱了皱眉，“真没有。”

“我骗你又有什么好处?”石像反问道。

王干沉默了一下，继续道，“阴天子和这里有什么关系?”

“你见过陛下了?！”石像再次激动起来，连身上都裂开了，掉下来一块碎石块，露出了里面和周围那些黑影一样的躯体。

“算是见过一面，不过祂只是一直重复着天命，你知道是什么意思么?”

“天命?”石像喃喃重复了几遍，摇了摇头，“抱歉，我也不知道，我之前只是一个书记官，并不知道太多的事情。”

王干点了点头，“那我该怎么离开这里?”

“这里是黄泉尽头，你从何处进来的就只能从何处离开。”

“那你能把门打开么?”王干指了指宫殿紧闭的大门说道。

石像将头转了一百八十度，看着宫殿的大门，“可以，不过，我有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

“把这个东西交给判官。”石像说着不知从哪掏出了一个印玺。

“你自己不能么?”王干皱了皱眉。

石像将头转了回来，“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醒来之后，我就不能出去了。”

王干沉默了一下，接过印玺，“好，哪个判官?”

“三大判官里的哪一个就行。”

“三大判官?”王干想起了自己在黑市听说的消息，“可是光是审查司就有十二个判官啊。”

“什么?！”石像大惊失色，“怎么可能?！”说着，他愣了一下，有些失魂落魄地说道，“难道是真的?”

“什么是真的?”王干忍不住问道。

“这是一个在阴府流传的传闻，有人在谋夺阴府的神职，想要重新构建新的阴府，这是我陷入沉睡之前的听说的，不过看样子，那个人成功了。”

“人?你确定是人?”王干愕然道。

石像点了点头，“我听说的那个传闻是这么说的。”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继续道，“不过，就算成功了，也只是暂时的，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阴府。”

王干心头一震，这是他第二次听到这个字眼了，“什么是真正的阴府?”

“不可说，也无法说，如果有一天你成为了阴神，你自然就知道了。”石像摇了摇头，目光落到王干手上的阴玺上，“这个阴玺你拿着吧，既然你曾经见过陛下，还好好地活着，说明陛下认可了你，交给你，冲早有一天，你会遇上判官大人的。”

“什么意思?”

“就像陛下说的，这就是天命。”石像喃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