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书生竟然掩面放声哭了起来。

“喂，你没事吧?过去的都过去了，别放在心上了，下辈子记得别到处乱跑了。”王干有些於心不忍，安慰道。

“嘻嘻嘻！”书生突然抬起了头，露出一个傻兮兮地笑容，“怎么样?被我骗到了吧?哈哈哈哈哈！”

王干心中的一口气差点没回过来，强忍着揍鬼的冲动，指了指同样在这边的河岸站着不动的那些鬼魂问道，“他们在看什么?为什么也不过去?”

“不知道。”书生将自己的身体拉得长长的，打了个结，“他们是傻子，我怎么知道傻子在想什么?”

“他们都不会说话?”王干问道。

书生费力地将自己的身体解开，然后将双脚拉长，再次开始打结，“不会，我都一个个试过了，就你会说话，不对，还有我。”

王干点了点头，想了一下，问道，“你有没有见到过一个女人经过这里?长这个样子的。”

王干将元气转化为阴气，在半空之中勾勒出了周婉的样子。

书生将自己倒了过来，头转正，仔细看了半天，“好像看到过，又好像没看到过，太多了，我懒得记。”

王干一喜，“她应该和我一样，也是干干净净的。”

书生翻了个白眼，一不小心，用力过头，直接将眼珠子整个翻了过去，用手扣了半天，才扣正了，“干净得多了去了，你自己看。”说着，书生随手指了一个方向。

王干顺着书生手指着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不少干净的鬼。

王干一下子犯了难，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怎么?你要找的鬼就是这个?”书生从王干的下面将头探了出来问道。

“恩，你有什么办法么?”王干低头看着书生问道。

“办法也不是没有，你过桥去找就行了啊。”书生指了指桥说道，“这边肯定没有的。”

“为什么?”王干一愣。

“这里能留下的鬼都是一定的，诺，你看。”书生努了努嘴，嘴唇拉出好长，指了指桥边，“你看，只要有后来的鬼选择停下来，之前停在这里的鬼就必须有一个过桥。”

“那你不是一直留在这的么?”

书生将身体恢复了原状，得意洋洋地说道，“我跟这些傻子不一样，我会说话。”

王干感觉自己和书生的交流好像出了点问题，经常不在一条线上。

“哦，对了，这些傻子有时候会醒过来的。”书生响起了什么说道。

“什么时候?”

“在走到桥中央的时候，你看，又一个醒过来的傻子，想要往回跑呢，哈哈哈，掉到河里了。”书生看着桥上的场景，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