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的仙境中莲池镶嵌於山水屋宇之间,犹显一份遗世独立的脱离世俗之意。
尽管仙境如仙境,主人纵使眷恋这片山水,但却因武林尘事纠缠而鲜少尽情舒心放纵於此。
而这座巍峨的翠还山之主,正是中原正道精神领袖素还真,纵使内中景色怡然,让进入者犹如步上天上宫阙之感。
但是应邀而来的道门四大高手却也没有半点欣赏眼前美景的姿态,也唯有月无缺偶尔露出一抹欣赏之色的打量着四周。
碧波池内,清香白莲素还真已然恭候多时,沸腾的酒水,仿若代表着此时倦收天等人的心绪,然而这一切却在素还真眼里不过意料之中的事而已。
在童子的带领下,月无缺等人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玉波池,眼见客人已经都到了。
素还真拱手一礼道:“劣者恭候已在此恭候多时了,四位请入座!”
月无缺四人对视一眼,打量了一番素还真,一时间纷纷不由暗叹,果然闻名不如见面。一身儒雅常服,却掩不住那份运筹帷幄的自信,深不可测的根基,让人捉摸不透,果然能够在这个混沌的武林,领导正道人士数百年之久的人又岂会是易与之辈。
“多谢款待!”
四人纷纷道谢,随即分宾主落座,身边童子立刻为月无缺等人斟满酒水之后遍悄然退去。
看着眼前品酒的四人,素还真却是在观察其一举一动。
月无缺看似随性一饮而尽,然而其落座之姿,却仿若一匹折服饮水的狼一般,虽然看似放松,却从未真正意义的相信眼前这个名满江湖的人。
倦收天却是坐立尽介有度,饮下酒水,将杯盏放在原位,观其位置,却与方才落座之时摆放的位置相同,足可见虽然倦收天刻板,却较为守规矩,为人可见一斑,而对於素还真的看法,却似是全心全意相信其不会算计几人。
而与倦收天同座的原无乡,虽然饮着酒水,然而灵动的双眸却是在不断观察着素还真的一举一动。
东君慕峥嵘却是与三人尽介不同,却是并未饮酒。
似是急不可耐,东君率先向素还真询问道:“不知素闲人飞信传输吾等前来所谓何事?”
眼见东君跳开话题,其余三人放下杯盏,顿时八只眼睛紧紧的盯着素还真,等待他的回答。
“既然东君发问,劣者也不矫情。今日请诸位前来,乃是为了商讨应对武林将来的灾祸。”
扫视了四人一眼,见月无缺等人似乎对这个回答并不奇怪。素还真接着说道:“如今森狱势力庞大,更是一举覆灭道真一脉,其野心必然膨胀,而阎王将黑月送入苦境,却是当前首要解决的问题,若是任由其发展下去恐怕……”
见素还真欲言又止,倦收天思索了一番询问道:“黑月现世,已经被我们四人封印在萧山,但是彻底解决黑月的威胁,不知素闲人可有方法。”
虽然在回返永旭之巅之后,四人遍寻古籍线索,然而最终的结果却也只得到:三阳同天,几个大字而已。
如今素还真主动提出此事,必然是已有对策。
随即倦收天询问道:“黑月事关道门记载中久远前的三阳同天之事,素闲人想必已经知晓事情的经过。”
“哈,劣者也是侥幸,得到一位前辈的信件这才知晓此事,而如今为防止黑月失控造成灾祸,唯有促成三阳同天之景,如今只差天羌族的古耀,只是想要让天羌放出古耀谈何容易。
” 察觉素还真言语中的信息,月无缺不由好奇道:“不知这位神秘的前辈是何人?”
素还真犹豫了一下,回道:“这位前辈正是不久前助武林铲除魔佛波旬的公孙凝雨女侠,前辈本欲亲自出手应对森狱,然而在南武林以南的南域此时却也是暗潮汹涌,因此无法脱身。”
“南域,难道……”
闻听素还真所言,月无缺心头一动,不由想起昔日兄长剑谪仙所谋划之事。
看着月无缺神色有异,素还真不由问道:“道友可是知晓南域之事?”
“既然提起,吾所知道的并不多,乃是吾之兄长恒山剑谪仙,久远前麟族后源跨境而来,为阻灾祸,兄长与其在碎骨银河一战……。”
月无缺将恒山记载的有关南域灾祸之事娓娓道来,在场之人亦是不由想到近日武林之中,森狱所带来的祸劫,无不唏嘘不已。
“若是按照道友所言,恐怕南域此时情形不容乐观,而且如今西武林被森狱攻下,若是麟族进攻南武林,恐怕皆时中原将有大劫。”
仔细思索了一番月无缺所言之情况,素还真缓缓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端起桌上已然滚烫的茶水,为四人各自斟了一杯之后,只听倦收天言道:“如今玄嚣莫名身死,森狱阎王也已出关,其中玄嚣的死亡,透漏着疑虑,前不久山龙隐秀亦神秘消失,我总感觉有一只无形的力量在推动着这一切的发生。”
原无乡亦出言道:“如今情势,虽然有公孙凝雨前辈在南域斡旋,但是黑海森狱之祸也需尽快解决,如此吾等或许可以相助南域抵挡麟族进攻,而且根据道真秘卷记载,南域之中隐藏的灾祸亦是不少,应当提早防范。”
“嗯,银骠当家所言有理,根据劣者收集的消息,玄嚣并未身死在中原人之手,大胆猜测,或许我们可以从此事出发做好防范。”
素还真结合自身所知情报,大胆猜测之下,已然及其接近事情真相了。
见四人并不言语,对於这个事情似乎各自都有想法,素还真接着说道:“另外,森狱之中有一人需要特别留心。”
“你是说赢勾!”
倦收天出言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