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前辈,别动手!是我们啊!”
“哦,原来是你们。”
项风一挑眉。
“但你们鬼鬼祟祟跟着我做什么?“
两人欲哭无泪,他们只是好心提醒,怎么反而被怀疑了?
“前辈,那把剑是不是污染……”
谭飞宇颤颤巍巍的开口,却被张清打断。
“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路过!”
“这就走,这就走。”
他向同伴使了个眼色。
‘项前辈已经被影响得不轻,再提这茬,不是找死吗?’
项风眉头紧锁。
理智告诉他,应该放过这两个修行者。
但脑海里有个声音响起。
“杀了他们,只要把他们全部杀光,你的意念就通达了。”
“你不是早就想这么做了吗?”
这个声音循循善诱,有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
使得那些心中的阴暗念头,有如虫豸般成堆成团的涌了上来。
“凭什么他们还能活着,你的儿子却死了!”
“他们恐怕不只一次在背后嘲笑仁儿吧?”
“亲生儿子被如此欺辱,你却只能以叔叔的名义,送去些丹药聊以慰借,你这个爹当得可真是失败啊……”
没错。
其实,项仁不是项风的侄子。
而是他和大嫂私通后诞下的子嗣。
否则,他也不可能对项仁的死如此耿耿於怀。
“仁儿之所以被逼得离开,最后惨死,不就是因为这些人和无能的你吗?”
血液涌上大脑,项风双目赤红。
“闭嘴!”
“仁儿不是我害死的,是那低贱的散修!”
“我会抓到他的,我会杀了他的!”
他疯狂催动灵力,想把这股愤懑宣泄而出。
猩红的光影闪烁。
等到项风冷静下来。
再次看向身前。
早已没有谭飞宇两人的身影,只有一团分不出彼此的肉糜。
但项风的心中却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异常畅快。
意念通达。
那些烦闷像是随两人的死一起烟消云散。
“呵呵……哈哈哈!”
他忍不住放声大笑。
“我悟了!我悟了!”
“原来,他们不过是我的心魔罢了。”
“现在心魔既除,我自然变得更强了。”
这样一想,项风的笑容灿烂,心情振奋。
接下来,只要把那个低贱散修除去,再把这客栈里的其他心魔尽数斩杀,带着幽诡玉髓寻一处宝地闭关。
突破金丹,指日可待!
“对了,绝不能让杀了仁儿的贱人轻易死了。”
“我要扒他的皮、抽他的骨,然后再……”
正当他志得意满,畅想美好未来之时。
啪啪啪……
一阵鼓掌声,从不远处传来。
“项风老狗,你还真是让我看了一出好戏啊!”
沙哑粗粝的声音,从通体漆黑、高大诡异的鬼铠下传出,充满讽刺的意味。
“是你!”
项风立刻便认出了安乐的气息,五官迅速变得狰狞可怖。
“没想到,你自己来送死……”
他的话音未落,在大江大河的奔涌咆哮声中,一颗如太阳般炽烈刚猛的拳头,已然来到面前!
轰!!!
气浪翻滚,浩大音波如炸雷,在楼道内隆隆回响。
两人脚下的地板碎裂,蛛网般的裂痕急速扩散。
整座客栈都在轻微震动。
楼内还幸存的大部分邪祟,全都瑟瑟发抖,被这威势震慑。
木屑飞舞,狂乱的气流散去。
这刚猛狂暴的一拳,被猩红色的长剑拦住。
长剑毫发无损,反倒是鬼铠被割出一道细小的豁口,还有些许鲜血渗出。
但眨眼间,便被炽热狂暴的气血蒸腾,化作血雾。
沸腾的气血,如龙卷般缠绕安乐的身躯。
原先就魁梧似铁塔的鬼铠,再度猛然拔高三四公分,使那些锋利狰狞的尖刺愈发夸张骇人。
状若鬼神!
【司天之厉!】
久经战斗的项风,竟是在煞气冲击下,短暂失神一个瞬间。
下一秒。
好似流星骤雨的拳头,在空气中拉出一道道残影,携带万钧气力落下。
气血和灵力,全都以最大功率运转,灌输其中!
铛!
铛!
铛!
金石交击声连成一片。
猩红长剑上的血光笼罩住项风的全身,这是之前他杀戮积攒下来的血腥秘力。
竟是比寻常护身法器还要坚固。
回过神的项风,眼底闪过疯狂的血色。
“你找死!”
飞剑带着极度危险的锋锐灵光。
一剑横斩!
要将安乐整个人从腰腹一分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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