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五.护短(2 / 2)

在安乐提到秦家可能盯上他,且对传送法阵动了手脚后。

左玉眯起双眼:“好啊,秦家……胆子可真不小,还真没把我们师兄弟放在眼里。”

他语气阴恻恻的,像是条阴冷的毒蛇,透露出极度危险的意味。

“不过这只是试探而已,要是这次不管,大的麻烦,还在后头呢。”

叶灵儿堆满肥肉的大脸也严肃起来:“动这种手脚,好生阴险!”

“欺负我可以,欺负我师弟不行!”

“三师弟,你就说要我做什么吧?”

看到两人这幅态度,安乐心下感动,他现在也是有师门的人了,没必要再像之前那样单打独斗,更无需把事情都埋在心里。

“不急,让我好好想想。”

左玉转头又对安乐说道:“相对来说,周家在世家中,还是比较好相处的。”

“周天心的帮忙应该只是凑巧,可以结交一二。”

叶灵儿想起了一件事,出声说道:“哦对,你之前有一位相好,不就是周家的……”

她的话卡在嘴边,被左玉狠狠一瞪,收了回去。

但安乐还是听懂了,心中啧啧称奇:“看不出来,三师兄原来还是处处留情的类型。”

“太虚宫里,好这口的人,原来还不少。”

仔细想想,也不足为奇,越是优握的生活条件,越容易诞生一些稀奇的嗜好。

有这么一层关系,安乐对周家的信任程度上升了不少。

不过,以偏概全是不可取的。

周家中有可以结交的子弟,自然也有纨絝之徒,秦家有想试探安乐的公子,肯定也有立场不同的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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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

宝材汇聚成的灵光渐渐消散。

顾山山的这道分神也显得有些吃力,身躯变澹,几近完全消散。

她叹息道:“铁塔,你该清醒一点了。”

“这封印最多能再维持一个月,若是战争还未停止,下次发病,就得靠你自己了。”

项铁塔睁开双眼,眼中的那层薄雾散去,但眼底的迷茫却是更加强烈。

“师尊,我真的分不清啊……”

“这边是真的,但那边就不是真的了吗?”

顾山山只能再叹:“痴儿……”

她知道,自己这名徒弟的情况极为特殊,不是一言两语能够解释清楚的。

身为师尊,顾山山能做的,只是尽可能帮他减轻这份痛苦而已。

顾山山又看向安乐等人。

他们之前的对话,自然被她尽数听在耳中,清丽的小脸上也泛出几分寒意。

“都敢对我弟子下手了?看来……秦家的某些人,不太安分啊。”

顾山山冲左玉说道:“阿玉,你放手去做,有事我给你担着。”

她这话说得很有底气。

别看顾山山展现出的实力,在化神中不算太强,但事实上,她在所有长老中,都属於资历最老的那一类,从她直呼阳荣子为“小阳”也可见一斑,所以对世家并没有那么忌惮。

左玉点头应道:“是!”

安乐心中感慨:‘师尊师兄师姐虽然都是怪人,但这份护短的个性,倒是一脉相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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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虚城。

华美高端的酒楼。

一个单独的大房间内。

丝竹之声不绝入耳,数名身上仅披着轻纱的女修,正弹奏各式的乐器。

琵琶、长萧、玉笛……乐器的音色,与貌美的女子相得益彰、各有千秋。

她们身上带着高洁脱俗的气质,偏偏又隐含媚意,无一不是容貌绝美,才色兼备。

只不过,在场的大部分客人,都对她们没有太多兴趣。

类似的美女,众人见得太多了,也就不再有什么感觉。

相比之下,还是人群中被众星捧月的那位贵公子,更加吸引旁人的注意。

“夏兄,我敬你一杯。”

有人面露谄笑,恭敬说道。

眼眸散发金光的夏景年微微一笑:“我今日还要修行,就不饮酒了。”

筑基修士将酒水排出体外,无疑轻而易举,他只是单纯的不想喝而已。

只是现场没人敢於说穿,那敬酒之人更是歉然道:“是我冒昧了,我自罚一杯。”

喝下酒后,就灰溜溜的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秦乐闷闷叹了口气,艳羡的看向夏景年附近,那里都是世家子弟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

他当然也想混入那种层次的交际圈,只是他一个庶出的公子,又没掌握太多的资源,被瞧不上也是自然的。

这是一个世家子弟间的小型聚会。

六大家族的人都有一些会来参加,互相交换情报、资源,部分精品法器、丹药、功法,也会在这里售卖,其中形成了不少的小团体。

毫无疑问,夏景年所在的小圈子,是秦乐这些人做梦都想挤进去的。

“说起来,秦乐,你两天前不是想给那得罪了夏兄的安乐找点麻烦吗?结果怎样了?”

旁边有好事者问道。

秦乐脸色一黑,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出现了一点小纰漏。”

至今,秦山都还没能回来。

秦乐不难猜出,他多半是死了。

而秦乐还不敢向族内说明此事,修改传送法阵,哪怕在世家中,也是十分忌讳的事情。

他想借此讨好夏景年没成功,反而还丢了一名忠心的奴仆。

正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又有人问道:“话说回来,他的师门该不会因此报复你吧?”

“我听说,那一脉的修士,都很……”

秦乐冷笑一声:“他们敢?”

他还真没担心过这一点。

在秦乐想来,安乐师门一共才五人,顶天了三个元婴,一个化神。

和秦家根本没得比,哪里有胆量报复。

再者说,秦乐也没觉得自己做得很过分,只不过是添了点麻烦,反倒是他这边还死人了。

不远处。

听到这些话的夏景年,心中嘲讽想到:‘真是愚蠢。’

‘连我都不敢正面触那几人的霉头。’

他摇摇头,便不再管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