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尘点了点头，老酒鬼所使用的手段，只能用神乎其技来形容，他当然极为感兴趣。

“你听说过变戏法吗？”两人边走边聊，老酒鬼为了能让叶凡尘理解偷酒三招的原理，便打了一个比方，所谓变戏法是民间艺人所掌握的一种技巧，后世的说法叫做魔术，能够制造出种种不可思议的现象，和法术的不同之处在於，戏法是假，法术是真，有一些江湖术士，通过戏法愚弄百姓，以修士自居，然而戏法都有所谓的门子，也就是机关，一旦被揭穿后，其实不值一钱。

叶凡尘出身市井，自然知晓戏法是怎么回事，只是不明白老酒鬼为何提起。

“所谓戏法，有些是通过道具和同伴的协助来完成，然而对於戏法师而言，最重要的是要有一双巧手。”

老酒鬼伸出自己的手给叶凡尘看，叶凡尘这才注意到，老酒鬼的手极为干净，指甲修得很整齐，五根手指窍细而修长，几乎让人想不到，这是一个终日酗酒的残废老头所能拥有的手。

“手法这个东西，除了要快以外，还要懂得配合对方的行动，也就是通过观察，了解你要下手的人，他的盲点在哪里。”

老酒鬼说罢，取出一块真元石，放在手中，在叶凡尘面前一晃后，他的手上空空如野，真元石不翼而飞，可叶凡尘的神识中丝毫没有感觉到异常，也没有发现有真元力的波动。

“法术固然厉害，然而人的智慧，才是世上最大的神通。”老酒鬼的话，令叶凡尘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老酒鬼告诉叶凡尘，神识和视觉一样，同样会有一些盲点，根据不同的人而有所不同，经过耐心的观察，就能找出可趁之机，不使用真元力的情况下，极难被对方发现，除此之外，另一个要点是手法，这就和偷盗凡人大同小异了，两者结合在一起，就能让被偷的人和旁观者一无所查，听起来仿佛极为简单，想要做到这些，需要长年累月的锻炼。

“偷酒第一招的要点，在於摸清楚对方神识的感应范围，以及频率，神识一般呈水波形扩散，假如我们往水里投一颗石子，就会泛起涟漪，使原本的水波紊乱，以至於清晰可见，如果我们投石的速度够快，手法够巧妙，石落后动静就会很小，所产生的涟漪几乎能和水波重新，也就很难被发现了，至於偷酒第二招。”

老酒鬼伸出手，向叶凡尘要回那个干坤袋，又把两壶酒装了进去，重新递给叶凡尘，叫他收好。

“这一次，我会放慢动作，你要看仔细了。”老酒鬼有些严肃地说。

这次叶凡尘全神贯注，留意着每一丝风吹草动，随着老酒鬼抬起头，叶凡尘感到一股微不可查的牵引之力，怀中的干坤袋渐渐飞起，离开他的身体后，很快就落到了老酒鬼的手中。

“这偷酒第二招，是隔空偷酒，原理和第一招相似，只是要使用上真元力，最难的地方，在於真元力的操控，将它凝成一条细丝，拉扯对方的干坤袋，为了不叫对方有所察觉，在力道方面自然要用得极为巧妙，练到我老人家这般境界，只要抬起一根手指，便能不声不响地将目标的干坤袋取走，然而比第一招难的地方，是取走后如何送回。”

老酒鬼将两个酒壶从干坤袋里拿出后，将空空如野的干坤袋抛向叶凡尘，由於经过了老酒鬼的点醒，叶凡尘留意到，老酒鬼用真元力凝成细丝，围绕着他的身体，干坤袋就黏在那细丝上，随着细丝转动，被一点点带回到原本的位置。

“前后的动作，需要在半个弹指的时间内完成，包括了，拿走干坤袋，取酒，送回。”老酒鬼说到这里，脸上浮现出一缕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