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蜀山以剑道驰名天下,却始终无法拥有一柄宝器级别的飞剑,一直是蜀山历代人心中的遗憾。”说到这里,老酒鬼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黯然,缓缓地叹了口气。
“可宝器哪里是那么容易获得的,仙门内现有的宝器,无一不是古仙人遗留下来,或是从小仙界里的上古遗迹中极为幸运地发现,想要得到一柄宝器级别的飞剑,唯一的希望,就落在了当年剑中之魔所炼制的胚胎上,为此蜀山花费近千载岁月,搜集了各种珍贵的材料,唯独只差一个有资格重新开炉,铸造这柄神剑的人。”
“难道,为蜀山重新铸造这柄古剑的人,就是前辈您?”叶凡尘忍不住问道。
“不错,当年我老人家年轻气盛,被周围人视为铸剑之道上的绝世奇才,年仅二百岁,就成为了天铸师,同时被誉为仙门第一铸剑师,能够铸造出天级上品的飞剑,蜀山的长辈们一致认为时机已经成熟,便委托我开炉重新铸造这柄剑中之魔留下来的神剑胚胎。”老酒鬼一边饮酒,一边缓缓地说,眼里透出回忆之色。
“身为一个铸剑师,根本无法拒绝那种巨大的诱惑,如果能铸造出一件宝器级别的飞剑,就会创造出空前绝后的奇迹,所以我毫不犹豫地同意了他们的要求,在葬剑之地内,开始了对此剑的铸造。”
“为何要在葬剑之地内?”叶凡尘听到这里,又忍不住插嘴,老酒鬼苦笑着摇了摇头。
“当年剑中之魔之所以选择在此地炼剑,是因为此地是一块汇集灵气的宝穴,重炼神剑,这里自然是最好的地点,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打断我老人家,让我把话说完。”见老酒鬼一脸不悦,叶凡尘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不会再继续打断,老酒鬼才继续讲述。
“为了重新铸造此剑,我近乎达到了一种着魔的程度,放下了所有的一切,专心致志在葬剑之地内完成我的工作,然而重铸此剑的难度还是超乎了我的想象,转眼间一百年过去,我却始终未能成功,派中长辈见到这种情况,多次遣人来找我,劝我收手,能够频繁出入这葬剑之地的,只有派中最优秀的两名铸剑师,除了我以外,也就是我的师弟。”
“我的师弟在铸剑上的天赋远不如我,只是一名地铸师,多年来,我的心思始终投入在铸剑上,以至於不懂人情世故,没有看出这位师弟其实一直对我心怀妒忌,当时他表面上虽然劝我放弃,暗中却表示支持我继续铸造神剑,并告诉我,一旦铸成此剑,我必定能作为铸剑师名垂万古,加上当时我过於倔强,不甘之下,疯狂地把精神投入在铸剑上,转眼间又是一百年过去,我依然未能成功,身体内不知不觉积累下暗伤,等我发觉时,一切已经太晚了,我已经成为了一个废人。”
“直到回到宗派我才知道,后来的一百年里,为什么没有人来阻止我,我的师弟,在我专心炼剑的这段时间里,逐渐取代了我的地位,成为蜀山派首屈一指的铸剑大师,通过种种卑鄙的手段,拉拢派中的长老,蓄意让他们将我丢在葬剑之地内,并且对我的身体情况加以隐瞒,他早就猜到,我痴迷於重铸不可能重铸的神剑,最后会落得如此下场,只不过是两百年时间,宗内已经没有人还记得当年的铸剑天才,等我出来时,他们才想起葬剑之地的深处,还有我这样一个人”
最后,花费半生时间为蜀山重铸神剑的老酒鬼,只得到了一间破旧的小院,和孤苦无依的晚年,在得知了整件事的原委后,叶凡尘感叹不已,他虽然很佩服老酒鬼在铸剑上的执着,可是这位老人的一生,却只能用悲剧来形容。
“前辈,你能不能教我铸剑。”叶凡尘忽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