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叶凡尘拜入蜀山剑派期间,琼华派这边,好不容易才从之前的骚乱中恢复到往日的宁静。
然而叶阳这个名字,却成为了琼华派中的一个禁忌,人人深恶痛绝,恨之入骨,琼华派的女子们,只要一想起当日,叶阳在众目睽睽之下,用脱裤子来威胁她们的举动,就会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咬牙切齿,面红耳赤。
从外门弟子,到内门弟子,乃至云心、云梦两位道姑,哪一个不是谈叶色变?
最后她们决心,一定要把叶阳捉拿归案,便决定在问道城张贴告示,也就是俗称的通缉令,以便昭告天下,而这些告示,几乎是琼华派所有人群策群力来打造。
擅长绘画的弟子,负责在告示上勾勒出叶阳的容貌,精通文墨的弟子,洋洋洒洒在后面写下叶阳的种种罪状,极为凑巧的是,那名奋笔疾书的女子,正是当日在百草阁炸炉时,被叶阳袭胸的那位。
在众人出声,一人录入的情况下,这篇声讨檄文写得声情并茂,字字珠玑,铿锵有力,琼华派的女子读过后,纷纷抱头痛哭,以泪洗面,场面令人唏嘘不已。
众女子满怀期待,将这篇声讨檄文提交给云心道姑最后审查,不料,云心道姑脸色顿时铁青,砰的一声,将檄文拍在桌案上,把在场的人都吓得一哆嗦,不知道檄文的内容哪里出了问题,让这位严肃的长辈勃然大怒。
“你们不会动点脑子吗,什么事情都写进去,别人看了会怎么想,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
琼华派的女弟子们面面相觑,暗暗感叹,云心道姑不愧是老前辈,考虑事情就是比她们要周到。
“你们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清清楚楚地写着,恶贼叶阳,强暴我琼华派女弟子,四处招蜂引蝶,无耻之尤,又毁我琼华派百草阁,使数千载积累,一夜间化为乌有,更有甚者,欲对我派尊主施暴……你们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琼华派遭受了何等的奇耻大辱,还事无巨细地罗列给外人看,你们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云心道姑说到最后,情绪激动无比,不停地喘着粗气,一张脸因羞恼而胀红。
“重写!”
琼华派的女弟子们对视了一眼,每一个人都从彼此的脸上看到了失望之色,她们都已经被叶阳欺负成这样了,偏偏不敢声张,真是好窝囊……
不过正像云心道姑所说,檄文的内容如果发出去,外面那些好事者,还指不定会怎么传呢,搞不好甚至会误以为,这个叶阳已经通过各种手段,和大部分的琼华派弟子睡过,确实对宗派的名声不利,也会破坏琼华派女子在外冰清玉洁的形象。
既然不能言明,那又该怎么写呢,女子们纷纷露出为难之色。
“等一等。”云心道姑的情绪稳定了一些后,忽然将女弟子们叫住,露出思索之色。
“也不用全部重写,加几句话进去不就好了……恶贼叶阳欲强暴我琼华派女子,然而未果,不甘之下,潜入我琼华派中,欲招蜂引蝶,无耻之尤,因被琼华弟子围攻,狗急跳墙,先是到处纵火,后又毁我琼华派百草阁,使数千载积累,一夜间化为乌有,更有甚者,欲对我派尊主施暴,可笑此贼胆大包天,又岂是我派尊主的对手,侥幸逃得狗命,亦是我派中弟子不察之过,故而发此檄文追缴此贼,若有发现其行踪,向我派报告,或是能活捉此贼者,我琼华派必有重谢!”
云心道姑说完后,四周一片鸦雀无声,半晌,猛然间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长老不愧是长老,这就是所谓的才高八斗吧!”在众弟子的赞扬声中,云心道姑俏脸一红,挥动袍袖,将她们赶走。
等到那群女子莺莺燕燕地走远了,云心道姑才摸着自己的脸颊,良久,露出了一个微笑。
“这群臭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