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人正在渗透,先等一等,缩小范围之后。”
“那现在呢?”
“当然是随便逛逛,然后向孤前辈请教请教啊,来都来了。”
“啧啧,真是狡猾。”
“你脑袋不够用不要怪别人聪明好吗?”
到了下午几人又去了那个小河边,老者果然又在这里垂钓。
就这样连着三天,再来的时候,贺州的禁酒令已经破了,带着一大葫芦宝贝酒,跟着一起围观的人也渐渐越来越多,只是不打扰。
三人依旧走到下游不远处,看到今日的老者,旁边放着一把黑色剑鞘的普通长剑。
当年瑰丽无比的落霞剑,如今也收敛了光辉,静静的,搁在老者身边。
其它人显然也看见了这把剑,小声议论,难道今日可以看一场大战?老一辈高手和年青一代领军人物一战?
三人渐渐走近,围观的人,可以预见,将会有一场大战开始。他们走到孤齐飞前面十步远的地方,看着他,贺州忍不住拔开塞子,正要喝上几口解解馋。
“年轻人,好酒不敬前辈吗?”
贺州也是给个顺杆爬的,这位也是值得尊敬的老前辈,忍痛递上酒葫芦“这不是怕打扰前辈钓鱼嘛,这就给前辈送来。”
接过葫芦,好一顿海饮,看的贺州眼皮直跳,喝完咂咂嘴,扔回给贺州“好酒,老夫早已退出江湖,不过今日老夫醉了,什么也不知道。”
看着贺州腰间一双短刀,打量一番“岳山严西楼的徒弟,他倒是找了个好徒弟。”
听到前辈夸奖,听口气又是认识自己师父的,没酒喝的小哀怨,先放一边。
“我们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走南闯北,到处找人请教,如今看到你们,方知岁月如梭,你们的天赋自然不用怀疑,剑技想必也已经有了自己独到之处,看你们年纪轻轻就能取得如此成就,也是意志坚定之人,不会为旁人所扰。”
天沉像前辈拱手,“正是如此,我等虽然号称天赋不错,可惜如今除了内劲之外,其它似乎难有寸进,特向前辈请教。”
“你们少年成名,天赋出众,修习武艺,要么修纯粹,要么修红尘,我看你们所修,乃是红尘之道,天赋弥补不了经验,万事需经历二字。喜怒哀乐,红尘必经,待你们都经历一番,自然会有进步。”
“而我,现在只能为你们指明剑意之路,希望对你们有所帮助。”
夕阳正欲西下,天边红霞蔓延而来,顷刻间已是布满半个天空,整个天地,仿佛换了颜色,正在此时,落霞剑出鞘,老者枯瘦的手紧握剑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手腕一翻,仿佛有流霞泄出,在他背后落霞印衬之下,如此孤独,却又如此之强。
谢暮二人手中的剑似有共鸣,迫不及待想要出鞘,二人握紧剑柄,三人无形的气势仿佛扬起厉风,两把剑几乎同时出鞘,三人瞬间缠斗在一起,不是谢暮二人二打一竟是三人各自为战,混战一团,落霞剑只绮丽最为惹眼,圆满浓厚的剑意,扑面而来,谢暮二人走的是轻巧的路子,一个似不灭之火,一个是不息之风,绵绵不绝。
虽有不足,却尚可抗衡,甚至在比斗中有所提升,不愧天赋出众二字。
其它人看的是眼花缭乱,只见气劲散出,飞沙走石。贺州虽然不学剑,不过刀剑之法,颇有相通之处,遂也看的认真,不由自主调动起自己的气势,想像自己身临其境,竟也有所感悟。
只见三人使出的都不是完整的剑法,却每招每试信手拈来,恰到好处,有经验的人看门道,直觉谢暮二人可怕,如此年纪就,唉。半懂不懂之人,只觉得厉害,却说不上来。
三人缠斗半个时辰,终於同时用招,孤齐飞后退三步,谢暮二人各退七步。
稍调内息,二人抱剑道谢“多谢前辈”
孤齐飞只拜拜手,“能与江湖新一代高手交手,也是我的荣幸,没什么好谢的,你们如今已经很强了,望你们以后有更高的成就,站上我们没有站上去的高峰”
说毕,收起落霞剑,收拾收拾鱼竿,背着空鱼篓,望日落方向去了。
此一战,二人感触颇多,那个壁垒仿佛薄弱了些,不过是急不来的。
这一战倒是看的贺州热血沸腾,很想一战,可惜伤未痊愈,不是巅峰状态,也打不痛快,“老前辈就是老前辈,看你俩若有所思的样子,一定有所得,咱们快回去喝酒庆祝庆祝吧。”
“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