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大事,我谢家人义不容辞,可是我只有姊颜一个女儿,又对她亏欠良多,明知危险,我不能让她去。”
“那您为何不与她直说,如今误会愈深,你们父女和睦,不知又要等多久。”
“如你所说,此事凶多吉少,商,秦,晋三国没有一个好相与的,若我他日,他日,姊颜也不必为我难怪了。”
“四叔”
“你不要说了,我心意已决,此事无须纠缠,我们还是商议部署之事吧。”
谢茗拗不过他,这父女二人,都是强脾气,二人一夜深谈。
姊颜情知若是硬来,只会把事情弄遭,前功尽弃,只是自己曾经承诺要救出所有被困的工人,就一定要做到,传信,让自己的人手,按计划行事,救出矿工,至於珺王的人手,就移交给父亲吧,免得珺王为难。
这边鸡犬不宁,谢灵这边,却依旧有条不紊。
珺王不解,为何要如此。
谢灵只道“他们父女二人,素有心结,我四叔也是智慧过人之辈,姊颜比之,还是缺了老练。姊颜看着是个讲理的,实则有自己的娇纵之处,若是她有朝一日明白四叔的苦心,二人心结可解。况且若是姊颜悄无声息的被人拐走,四叔不得被气坏不可。”
“哦?你认可暮天沉了?”
“我认不认可,有什么关系,决定权都在姊颜身上,我们这些哥哥,也不能护着她一辈子,只能帮他考验考验。”
“一举多得,你真是越来越狡猾了。”
谢灵只是但笑不语,摇着扇子。
自从姊颜一行到了谢茗府上十多天,除了头两日,后面日夜皆有人不住从暗里出入谢府,一向比较清闲的谢昌,也忙碌起来,倒是姊颜三人过上了规律的日子,清清闲闲的。
商国太子连晋,母族商国第一世家崔家,连晋自出生半月起就被封为太子,商帝无能,太子十二岁接触朝政,十五岁能亲为朝政,二十岁时商帝竟然将朝政全权交付於他,自己安然享乐,不管商国朝堂纷争。
天下太平之时,人人私欲旺盛,太子掌权十年,虽然掌握大部分权利,还是有人只是明面上俸其为主。
一张宽阔精致的桌案后面,有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威严面孔,长相精致,却一双薄唇,认真的看着手中的折子。
一名内侍进得门来,恭敬的跪俯於地“太子殿下,太后娘娘多日不见殿下,关心不已,命奴才请殿下去一趟。”
那人不过抬眼看了他一眼,开口道“哦?太后关心本太子?”
“是的,殿下。”
“你可知欺君之罪?”
太监瑟瑟发抖“奴才不敢欺瞒殿下啊。”
“罢了,去一趟就去吧,来人,准备去凤仪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