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给她搽搽眼泪,“这些年是我的错,我以后不会再让你哭了。”
二人相依的身影,怎么看,怎么般配,姊颜看的心里一暖。
三人出了园子往回走,远远闻到一股药味,原来是丫头见到了服药时间,姊颜不在房里,便端来了,天沉二人看着她眼也不眨的一口气喝完了药,淡定的漱口。
喝药困难户贺州当然是心生佩服,天沉却是心里心疼,明明是一个小姑娘,不爱撒娇,不爱红妆,凡事都自己扛着,喝着苦药也淡定如斯。
天沉从袖袋中掏出一个纸包,打开一看,是一小包蜜饯,等姊颜漱完口,默默递给她,姊颜看了他一眼,捻了一颗刚进嘴里皱眉嘟囔道,“太酸了。”
“这样才好去苦味。”
贺州表示没眼看。
谢虞这几天天天除了跟着姑姑和卿月,最多的就是跟乐儿玩,跟个孩子似的,贺州也常陪他们捉迷藏,只是不知道今天怎么了,谢虞没有出门。
贺州问姊颜道,“谢虞怎么不见了,不是说好了让我陪她们捉迷藏吗?”
姊颜笑道,“她说跟你捉迷藏不好玩,一下就被你抓到了,但是却抓不住你。”
“哪有什么办法,她们藏的不好嘛,我老远就感受到她们的存在了。”
天沉摇摇头,这个榆木脑袋,劝别人有一套,到了自己,就傻了。
姊颜见他死不悔改,还一副有理的样子,也是乐了,“女孩子都好面子,她老是输,干嘛和你玩。”
“哦,这样啊,那我让让她就好了嘛,不早说。”
“败给你了,她们三个今天出门了,卿月带着乐儿出去,买些普通药材,用来学习,虞儿也去了。”
“她们三个出去不会有危险啊?”
“有人跟着呢,而且现在他们没有精力来对付我们,我们算是暂时安全。”
贺州道,“我的酒喝完了,我到外面去买一些,你们等我回来。”
二人点头,但笑不语,贺州看他们笑的不明所以。
贺州出去 ,先买了两坛酒,然后到几条主街上乱逛了一会儿,感受到了姊颜家暗卫的气息,找个小胡同,窜到房顶上, 拍了其中一个暗卫一下,那暗卫本来在房顶趴的好好的,突然窜上来一个人,吓了一跳,差点一刀砍出去。
一看是贺州,松了一口气,贺州为人豪爽,姊颜现在不能多饮酒,天沉也陪着她不饮,便经常拉着换班下来的暗卫们喝酒,一来二去,也算是熟了。
“你怎么来了。”
“我出来买酒,你们在这干什么呢?”
“小姐和神医她们出来买药,我们得保护着。”
“哦?在哪儿呢?我去打个招呼。”
暗卫指了一间医馆,贺州道,“好嘞,下次请你喝酒啊。”
跳下房顶,想了想,整理了一下衣服,装作不经意路过医馆,只见三人在医馆内,面前还包着好些纸包。
贺州走了进去,“咦,你们在这儿啊。”
谢虞眼睛一亮,本来还觉得出来玩好玩,可是卿月只是带他们到了好几家医馆,给他们讲了许多药材,听得迷迷糊糊的,可是是自己提出要来的,又不能中途跑了,贺州来了,肯定能有趣一些。
“你怎么来了。”
贺州提了提自己手里的酒坛子,“我出来买酒啊,正好看到你们。”
卿月瞥了一眼酒坛子,嘴角扬起揶揄的笑,“这家酒楼我好像看到是在两条街以外,你路过这么远啊?”
贺州翻了个白眼,“怎么不行啊?”
卿月看他情窦初开, 毛头小子的样子,也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