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沉道,“听说这里的学生都有些本事,有本事的人,脾气一般都不一般,看来咱们要先立威。”
看他俩一本正经的样子,姊颜打趣道,“他们不过是些被保护着的学生罢了,只承认比他们厉害的人,说白了还是欺软怕硬,咱们肯定不会比他们弱。”
贺州道,“这不是第一次当先生嘛,我还想给他们个好印象,好收个聪明徒弟,你说我要是太严厉了,他们不愿意怎么办。”
姊颜出主意道,“这些家伙眼高於顶,你要抬高自己,让他们觉得高不可攀,他们就会追着你了。”
贺州贼眉鼠眼道,“听说你以前也在这里念书,你当时是不是也这样?”
姊颜翻了个白眼,作势要打。
天沉含笑看着他们打闹,提醒道,“有学生过来了。”
二人故作正经的站好。
一番说笑,三人倒是坦然了,不就是教学生嘛,就好好教一教,嘿嘿。
三人到了学督的住所,老学督头发斑白,却精神奕奕,正等着三人呢。
三人进去,老学督请他们们坐下,打量一番,满意的笑笑。
“姊颜丫头啊,多年不见,成长了不少,这两位朋友,也非常不错。”
“我们要是不行,你怎么会请我们来当教习呢?”
老学督听了这话,没有不高兴,反而笑道,“你这脾气还是和以前一样,你当年是我们国子监最难管的学生,现在有你们在,肯定能好好教教那些学生。”
姊颜笑笑,想起当年自己也是学院一霸啊,自从‘收服’了当年的小霸王南祺以后,更是没人敢惹,又天赋出众,众位教习先生,都哑口无言,不过有谢家家风在,她倒是尊敬老师,只不过是有自己一套准则,其实就是特立独行。
“这位是暮天沉,擅长剑法,这位是贺州,擅长双刀,我你就知道了,也擅长剑法,你想让我们教些什么?”
老学督嘿嘿一笑,姊颜就想起来这个学督当年也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现在当了学督,肯定要干点什么事。
“这些学生啊,虽然学了些本事,可是没有实践过,阅历也低的很,你们不仅武功了得,而且经验十足,我想你们好好训练训练他们,让他们在这里,不仅仅是学习文韬武略,其中的度,你们可以自行摸索。”
姊颜道,“啧啧,胃口不小啊。”
“前段日子我和学宫祭子沈丘聊天,他跟我感叹,太平不久了,他们学宫已经在私下准备,你说,这不是小看我们国子监吗?学宫里面虽然都是人精,咱们国子监里面,也不少人才,只是还不能立刻的用,我认为,於公於私,我都要做好准备,朝廷在国子监耗费颇多,我们也应该发挥自己最大的能耐,回馈朝廷不是?”
天沉道,“学督有远见,既然如此,我们也明白了,还多谢信任。”
“我相信丫头的眼光。”
贺州听了半天,就明白了好像是要为了朝廷,培养人才什么的。
姊颜心道,学督果然还是老样子,审时度势的眼光,不比任何人差,若是乱世起,人才确实是各国所需,并且从西州大量官员替换,吏部人才储备不足时,体现出来,本来打算动用学宫。
可是国子监这边信心满满的样子,似乎也有些意思,这里的人的确大多都是聪明人,点拨点拨,说不定也能成大事,考察一番,也无不可,毕竟动用学宫,动静太大,还是让他们暗中准备。
贺州可不管这些,他有其它事,“你这儿有没有什么规矩啊?早点告诉我,我看看,能不能接受,免得等会答应了你,又有破规矩约束。”
老学督有嘿嘿一笑,好像很憨厚的样子,“你们是教习,而且又不住在国子监里,所以大多规矩对你们没有影响,不过有几条要注意,一是不许随意打斗,二是不得随意饮酒,三是不许恶意欺辱学生。”
贺州翻了个白眼,这不是针对我们吗,江湖上,一句话不合打起来的,不是多了去了,这里虽然每个人看着都彬彬有礼,可是有点人看人的样子,很欠揍啊。
“不许随意打斗就算了,毕竟是学院,还不许喝酒,你是在为难我吗?”
老学督还是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这是老规矩了,可不是我顶的。”
贺州一看,这老头看着斯文,也不讲理?正要跟他掰扯。
姊颜在一旁,凉凉的说道,“哎呀,我这位朋友,一会儿不喝酒吧,就想打人,打了人,就睡觉,啥也不干,哎?你好像半个时辰没喝了吧?快点喝几口,不然等会发疯,我可打不过。”
贺州立马明白了,解下酒囊,边喝,边想拔剑表演一番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