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院落门口,一个样貌美丽的妇人堵在路上,头发有几分散乱,修为不高,才练气五层,但身上在赵家圈养出来的蛮横气息却雄厚无比,看不出来一丝收敛的迹象。
张九成没有直接过去,而是先回头看了眼赵百年所住的高塔。
赵百站在塔上眺望下面,面无表情。
住的那么高,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自家人的嚣张跋扈,这底下藏的可是无数人的怒火,冲早有一天这股怒火喷发了,赵百年也不会有本事挡下。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危墙两个字是全句最精髓的地方,明白那里是危墙,就能逢凶化吉。记忆如流水涌动,张九成脑海里突兀冒出了上辈子知道的东西。 回过头来,张九成捂住鼻子扇了扇面前的空气,他已经明白赵百年不会插手此事,眼前的妇人明显是来找麻烦的,他也不会客气。
“大婶,你谁啊?”
“老娘是你的姑奶奶。快说,我儿青书在那里面没出来,怎么就你跟那个骚狐狸出来了?”妇人怒气冲冲,大有一言不合就要豁出去的架势。
她名叫宋月月,自幼嫁入赵家,生下一子赵青书,男人修行除了差错,早早走了。如今儿子已死,她的状态已经离疯癫很近。
“奥,原来你是赵师兄的母亲啊,失敬,我跟赵师兄可是同门师兄弟,他失踪了我也很伤心,具体的事情我已经说过你,最后开擂台比斗角逐离开的名额时,没有人见到赵师兄的身影。”张九成睁着眼睛说瞎话。
养不教,父母之过,看这妇人的气势,张九成突然觉得赵青书能学会隐忍收敛锋芒还是挺不容易的。
张九成补充道:“从小洞天出来的人有二十个,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取找其他离开的人问问。”
宋月月怒不可遏:“你个小杂种,我家青书没来,你就该待在里面陪葬,怎么还有脸皮出来?”
“我跟赵兄的关系一向不错,赵师兄是个好人,若是他在的话,说不定还要动用灵器给我争取一个离开的名额,我深信赵师兄不会让我死在小洞天里,只能自己先出来了。”
张九成回敬宋月月的话拳时在夸赞赵青书的好,但这话对宋月月来说每一句都如同大刀阔斧砍在了他心窝里。
你胡说,我儿子才不是这种人!
话到嘴边,宋月月所剩不多的神智反应了过来,把这话吞了回去,当着李家众人的面,她也不想折损自己儿子的面皮,哪怕他已经是个死人。
“我儿子为人有多好我不管,我是什么人我清楚,我就要你跟那个骚狐狸去给我儿子去陪葬!”宋月月的面孔因为愤恨而扭曲变形。
……
“这下子要打起了,好看多了。”
“你是想等她受伤了,好混一个照顾的名头进人家的闺房吧?”有人舔了舔嘴唇道。
宋月月保养的极好,风韵犹存,身材火辣,虽然年纪上来了,但越看越有味道,赵家不少男人都盯上她了。以前还有赵青书挡在家门口,他的天份不差,没个男人敢那么直白,现在只要有耐心,机会多的是。至於儒家的纲常伦理,那都是狗屁东西,在这里没人听也没人信。
“嘿嘿,这事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就看谁能先得手了。”先前说话的人贼笑道。
“要是这小子能给我个英雄救美的机会,我不介意上去试试。”一位筑基修士开玩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