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镇法圈(4k)(1 / 2)

青河魔师 远山依旧在 2905 字 2个月前

第119章 镇法圈(4k)

虽然是入夜时分。

但方独树的锺鼎天象过於剧烈,紫云横冲数里地,直接辐射去了屍陀峡上空。

不可避免惊动了峡山修士。

霎时之间,数道人影已经飞离山头。

起初他们以为是有异宝现世,却又弄不清紫云源头,於是贴着河面展开搜查,最终停在绿雾弥漫的河岸边。

如果没有紫云显露在天, 照亮夜空,方独树布置的法阵绿雾,完全可以遮蔽锺鼎天象。

这些屍陀峡修士未必能发现这里的异状,毕竟这处水域距离屍陀峡仍旧数里之遥。

不过现在……

河底洞府里。

方独树正驱使本命紫鼎,悬摆泉井之上,散射鼎身紫气, 反覆冲刷青青的骷髅法体。

这一座本命紫鼎, 孵化於荒野之所, 诞生在无名之地,但它未来绝对不会平凡。

正如方独树期待那样,紫鼎真法融合了他对太极的构想,鼎名是太极鼎,其道也是太极道。

但太极神通却与他设想中存在偏差。

他希望可以还原前世太极的以弱胜强、四两拨千斤,可惜太极鼎的鼎文真法并没有透彻展现这种原理。

他孵化出来的太极道,精髓只有两个字‘镇法’,招式演化的是一记‘法圈’。

当他驱使太极鼎时,可以施展出‘镇法圈’的神通。

这圈有镇禁之威,锺来擒锺, 鼎来拿鼎,不管敌手使用什么样的锺鼎,只要被圈中, 瞬时就要被镇压在圈内, 从而斩断锺鼎与其主人的联系, 并让锺鼎为我所用。

威力无穷,变幻莫测。

在方独树看来, 他的本命太极鼎,就如同锺鼎里的霸主, 一览众山小。

太极鼎降世一刻,鼎外即有紫气显露。

这团紫气凝成一幕紫云,犹如一幅紫色长卷,在围绕太极鼎翩翩起舞。

方独树无法笃定这是不是东来紫气,他就把太极鼎移至泉井处,尝试使用紫气祛除青青身上的魔斑。

紫气笼罩青青没一会儿,魔斑就有消隐迹象。

方独树登时笑容颜开,心想:“我冒险在这里筑基,看来是对的,太极鼎上显露的果真是东来紫气。”

玄锦文师曾经讲过,东来紫气是祛除魔斑最有效的办法,只要让紫气在青青体内运转一遍,魔斑就要节节败退,直至消於无形。

但是不等方独树救治完成。

洞府外忽然响起砰砰的撞击之音。

他探查一看,见是几个练气期修士,正围着洞府结界四角,手持法器在狂轰滥炸。

他不由寻思:“闭关筑基前, 我把青烟碧水阵的阵力释放到极限, 让河面弥漫绿雾,遮蔽了方圆里许的河道, 这都封锁不了锺鼎天象吗?”

虽然已经筑基成功,但他身处几百丈深的河底,神识仍旧无法穿透河水,了解不到河面情况。

他并不清楚自己的太极鼎,在河面弄出的动静有多大。

不过即使引来屍陀峡修士的窥视,在茫茫河底里边,也奈何不了他。

他翻手悬出悲弓,搭上毒影箭,准备杀鸡骇猴,惊走这群探险者。

他先瞄准洞外那个修为最高的老头,此人已经修至练气十一层,正攥着一柄火锥,在猛攻洞门。

他一箭射出,正中老头面门,箭矢掀起的水流,拖着老头屍体向后滑飞。

老头的两名同伙听见动静,并没有立刻撤离,反而游动过来,想要查看老头死因。

方独树见他们胆子这么大,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扬手把春蚕鼎也抛出洞府,分化成两座丝笼,迎头罩去。

等被蚕丝锁住肉身,他们想再逃已经来不及,毒影箭破水袭来,干净利落收割了他们性命。

解决了这三个意外之客。

方独树以为不会再有屍陀峡修士敢轻易下河。

但他并不知道,此时的河面上,正坐镇两位筑基期修士,那老头与同伙之所以莽撞攻击他洞府,是在执行筑基期前辈的命令。

这两位前辈里,其中一人与方独树有过一面之缘。

当年方独树在一线崖外与严化羽兄妹斗法,曾经引来一位筑基老怪司徒衮,此人老巢就在屍陀峡。

司徒衮身材高大,面长额宽,容貌俊伟不凡。

如果是初见司徒衮,难免会被他端严气度所误导,认为他刚直正派,但此人实则诡计多端,心机极恶。

他当年为了甩脱执法使况东毅追踪,抛弃严化翎,当作诱饵留下垫背,行事完全没有任何下限。

他犯下的命案也很多,历次在黎国犯了案,他都会躲到屍陀峡潜伏,如果仇家追踪过来,他就向西遁入凉国。

对他而言,屍陀峡就是风水宝地,可以让他进退自如。

早前那三个攻击方独树洞府的修士,就是被他强行赶下河。

等了一炷香时间,不见有人出来,司徒衮又朝另外两位练气期跟班招了招手:“你们继续下去,只要把河底情况打探出来,老夫自有赏赐给你们。”

这两人面面相觑,都从各自眼中看到了无奈。

赏赐再高,也得有命享用才行。

高空紫云究竟是缘何而起,仍旧局势不明,河底可能是藏有重宝,也可能是藏有杀机,早前已经下去三人,至今没有浮出河面,生死也不知。

这让两人心生畏惧,不愿意继续趟浑水。

他们也已经开始后悔,不该过来凑热闹,早前他们发现夜空里紫云密布,好奇之下沿河查探,结果被司徒衮撞上,被迫成了小喽罗,如同炮灰一样被司徒衮驱使。

他们不敢反抗司徒衮,明知河下有危险,仍旧硬着头皮下河。

不过他们潜落河底后,直接从河底遁走,天大的重宝他们也不愿去染指,打定主意离开屍陀峡,永远也不再回来。

此时的河岸边,只剩下司徒衮与一位黄袍僧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