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秘界(1 / 2)

青河魔师 远山依旧在 2706 字 2个月前

第311章 秘界

方独树听着几位妖师对河西诸派的取笑,心里毫无波澜。

妖族曾经强盛一时,甚至在雪原缔造通天妖国,与人修并驾齐驱,结果盛极则衰,最终被人修彻底瓦解了势力。

人修非但终结了妖族统御,近年又频频发起攻势,把雪原残存妖族几乎一网打尽。

用不了多久,妖族就要绝迹於雪原。

几位妖师痛恨人修,这是再正常不过的行为,别说是调侃几句,就是恶毒辱骂,也没有什么关系,反正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对人修起不到什么实质伤害。

说了一阵笑。

施留公发起提议:“诸位道友,闲话不要再叙,咱们这就行动起来,尝试破解鼎阵吧!

早一点进入星岩峰,营救诸王脱困,咱们也可以早一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几位妖师全都清楚,当年皇宫入口被大庸人修封印,那些人修随时都有重返皇宫的可能。

他们需要速战速决,不能在皇宫滞留太久,就一致赞同施留公的主张。

雪愁鬼师先取出一颗雪珠,摊在掌心上,说道:

“此宝是我家婆婆所赐,可以与婆婆隔空联络,我先施法御珠,如果能够得到婆婆回应,对咱们破阵会更有帮助。”

几位妖师无不是精神振奋,齐道:“还请雪愁道友施法!”

雪愁鬼师立即催动雪珠,但她反覆试了数次,雪珠都没有任何变化,这说明她与雪昙鬼婆没有建立一丝一毫的感应。

“奇怪!”

雪愁鬼师惊疑不定,她抬头望了望鼎阵,又垂头瞧了瞧雪珠,叹道:

“虽然星岩峰高耸入云,有几千丈的规模,但它毕竟是一座山,方圆不会超过百里,这么短的距离内,按说婆婆一定可以察觉到此珠,为什么会毫无动静呢?”

施留公猜道:“会不会是因为鼎阵太过牢固,隔绝了雪愁道友你的感应?”

雪愁鬼师摇起头:“就算能隔绝我施法,难道也能隔绝婆婆?此珠是孪生,婆婆身上也有一颗,她曾经告诉过我,只要我靠近她附近两三百里内,不管在什么地界,她都能通过此珠发现我的踪迹!”

雪愁鬼师觉得问题不是出在鼎阵上,她扭头望向天鸠冥师:“天鸠道友,婆婆与几位陛下到底被困在星岩峰的什么位置?”

“这……”

天鸠冥师苦涩一笑:“我知之不详呀,只知道几位大王被困在上峰里!”

因为有湖水淹没,又有鼎阵笼罩,导致几位妖师无法窥清整座星岩峰的全貌。

这一座通天巨峰的格局与方独树抢占的太子峰截然不同。

整座峰体如同松树的树冠,叠加了三段峰区,仅仅是下峰的规模已经超过太子峰,周旋几十里,峰间矗立有密密麻麻的建筑,宛如一座雄城。

中峰与上峰同样楼宇密布,各种法阵与结界点缀其间。

如果靠近在鼎阵边缘进行观摩,因为峰体过於庞大的缘故,只能看见一排排的巍峨宫殿群,必须远距离俯瞰打量,才能看出山峦轮廓。

天鸠冥师往鼎阵内的上峰望了一眼,又道:

“八年前我追随几位大王赶到星岩峰时,此峰的上峰洞府已经人修霸占,几位大王联手去攻打上峰,我奉命在中峰与人修里的金丹期修士斗法,并没有亲眼目睹几位大王的遇困经过。”

他只知道诸王被人修里的元婴修士镇压,但具体镇压在上峰哪个位置,他可不清楚。

不过方独树倒是了解一些内情。

他在镇文派总坛时,第一次结丹期间,三封文师与齐广襄曾去观摩他的结丹情况,后来结丹失败,他就短暂出关,觐见了三封文师与齐广襄。

那是五年前的往事。

方独树依稀记得,他与三封文师闲聊时提到了星曜皇宫。

之前三封文师一直驻扎在雪祁城,凤鸣派晓月祖师率兵攻打星曜皇宫的行动,三封文师全程都有参与。

据三封文师介绍,本来诸派人修已经把几位妖王逼入绝境,但几位妖王突然在星岩上峰开启一座秘界,那界中不止渗透出了混乱禁制,还藏有一些不知名的上古妖灵。

几位妖王其实是躲藏进了秘界里,并且依靠上古妖灵袭扰诸派修士,导致诸派始终无法占领秘界,自然也不能诛灭几位妖王。

当时方独树找三封文师打听这件事,他只是想知道星曜皇宫最终落在了哪一方的手上,至於秘界内部到底是什么状况,他并没有细问。

他仅仅是听三封文师提到,秘界内疆域广袤,三封文师曾经跟随晓月等祖师,多次潜入秘界,虽然没有寻找几位妖王踪迹,却因缘发现不少上古灵珍与遗宝。

不过随着勾叶人的入侵到来,诸派修士不得不撤离星曜皇宫,秘界入口就被诸派的元婴祖师联手封印了起来。

刚才雪愁鬼师使用雪珠试图联络雪昙鬼婆,之所以没有成功,方独树认为是距离太远的缘故。

雪昙鬼婆压根不是被困在星岩峰上,而是另外一处单独开辟出来的秘界。

当然这件事方独树肯定不会对几位妖师提。

雪愁鬼师联络雪昙鬼婆失败,她并不气馁,旋即又握住一杆散发有殷红血气的宝幡。

方独树几修朝幡上一看,纷纷露出惊诧之色:“雪愁道友,你法幡上显露的鼎影,怎么与鼎阵如此相像?”

雪愁鬼师的宝幡上,浮现有一座四脚血鼎,与鼎阵外形别无二致。

几修不禁起疑,难道在赶来皇宫之前,雪愁鬼师已经接触过鼎阵的部分机密?

“诸位道友不用困惑,我也不瞒你们,其实多年之前,我已经知道鼎阵的来历了!”

雪愁鬼师口吻平淡,她的声音如她样貌一样,始终透着一股冷漠感,但她讲话言简意赅,很快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阐述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