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会不会太离谱
天兜紫火是什么火。
紫火宗秘传之玄火。
紫火宗因“天兜紫火”而兴。
也因“天兜紫火”而亡。
兴。
是因为“天兜紫火”作为一种玄火,其法力碰撞间产生的高温,连修士的防护法器都可以融化,所以使得紫火宗的修士在斗法的时候占据优势,也让紫火宗名声大噪。
亡。
是因为紫火宗名声大噪后,宗门上下急剧膨胀,天天叫嚣着要吞并其他宗门,而且,他们还真就那么干。
据修士志记载。
紫火宗先灭罗云派,再灭风刀门,随后是拐山宗、浩灵门。
凭借着强大的实力,如同摧枯拉朽一般连续攻占四个大宗,焦土万里,紫火焚天,这就是紫火宗过境的真实写照。
也使得整个胥国修仙界谈“紫火”而色变。
后来,就被修仙界几大宗联合起来灭了。
“噗!”
陈元青手指搓出一团“天兜紫火”。
火焰只有一指长。
深紫色。
除了颜色比普通的紫火深一点,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
甚至。
都感觉不到温度。
这是个很违反常规的现象。
既然是火。
那就会释放温度。
可它没有。
就好像所有的温度都被积蓄在那团火苗中,只等落在敌人身上的时候,才会展现出它恐怖的威力。
这让陈元青想起了一种东西。
黑洞。
吸收所有光。
“天兜紫火”不吸收光。
但是吸收热。
好奇的打量了一会,陈元青便将“天兜紫火”收回,没有了兴趣。
管它什么“天兜紫火”,还是“地漏紫火”。
在陈元青眼里,都是火。
没必要在这上面多浪费时间。
因为家族给他购买的高阶功法,到了!
“劳烦大伯了。”
天色尚早,陈真风便风尘仆仆的赶到青莲洞,哪有一丝家主的样子。
“谈何麻烦,比起你拿出的功法和心得,这都算不了什么,而且,这也是族长的意思。”
陈真风倒是看起来毫无怨言。
抖了一下储物袋,几道清辉落地,哐当当化作几块玉简。
陈元青没有去管功法,而是继续和陈真风闲聊打听道:
“大伯要这样说,可就折煞我了,对了,三位伯伯,还有元霜姐他们修炼新功法怎么样了。”
“进步神速!”
既然说到这个,陈真风不由感叹:
“多亏了你在功法之外还提供了这么多的修炼心得,元霜她们很快就入门了《太金玄剑诀》。
如今正在闭关,估计不需半年,便能踏入剑修之道。
至於我们几人嘛,族中诸多事务耽搁些修炼,不过也差不多半年可踏入剑修之道。”
“而且,你这《太金玄剑诀》玄妙至极,修炼不过短短十日,我们三人身上的法力都精纯了不少,或许,我此生还有冲击一次筑基的可能。”
说到最后,陈真风手中一拨,一道冷白剑芒透掌环绕,锋芒之气,令人不寒而栗,而其双目也是大放异彩,脸色红润,有点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感觉。
他如今已经五十八岁,一身气血已经彻底走了下坡路,按照正常来说,过了五十之后,筑基的可能性就年年递减,因为身体将慢慢承受不住突破筑基之时的改造。
不过,也不是绝对。
经过数不清的修士尝试,修仙界有一种取巧之法,可以在气血衰败之后仍旧保留一丝筑基可能。
筑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丹田。
丹田是修士之基,亦是最脆弱的地方。
若身体承受不住筑基改造,那丹田必先破碎。
届时,修士再无活路。
但是,如果用精纯凝练的法力在筑基的时候拚死护住丹田,再加上一些护脉丹奇药辅佐,还是有可能让丹田在筑基之时勉强一拚。
简单来说,就是不管其他地方的死活,我就护住丹田。
只要丹田撑过去,一旦筑基成功了,便可以用筑基的法力去慢慢修复身体受损的部位。
运气好,身体受损不严重、尚可恢复,最多筑基后留下隐疾影响寿元。
运气不好,身体重要机能无法恢复,那筑基后也活不过几日。
这种方法九死一生,值不值得拚一把看个人怎么想。
经陈真风一解释,陈元青才知道还有这种办法。
“可族中这么多气血进入衰退期的炼气圆满修士,怎不曾听说有人尝试这种办法呢。”
莫非族中这么多族老,这么惜命的吗。
一入筑基,寿两百起步。
不拚一拚?
面对陈元青的好奇,陈真风解惑道:
“你有所不知,老祖当年选择《庚金炼气经》作为家族主修功法,是看重《庚金炼气经》入门简单,法力锋锐,让族人在前期有自保能力,若非如此,家族当年要想守住祖地绝非易事,此为老祖的真知灼见。
可《庚金炼气经》亦有弊端,那就是此功法后继乏力,到了气血衰退期,法力精纯度根本达不到守御丹田的要求。
加上族中很多事情需要族老把持,诸多族老思虑之下,放弃此种危险重重的筑基方法也是情有可原。”
“原来是这样,是元青思虑不周。”
陈元青叹了一口气,筑基太难了。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太金玄剑诀》玄妙无比,有洗涤经脉,凝练法力之效,如果再加上几枚护脉丹,我倒是有三成把握能冲击筑基,六成把握筑基不死,更别说像你二伯三伯这两人了。”
陈真风一说到这,神采奕奕,好似筑基在望似的。
“那就恭喜大伯了。”
陈元青连拱手道喜。
“哎,我们几人都是托了你的福,才有这两三成的筑基机缘。算了,不说这个了,你好好修炼吧,我也不打扰你了。”
说着,陈真风便往外走。
“对了元青,有件事需叫你知晓,家族落族也有一段时间了,考虑到日后修士修炼需要大量资源,而族中尚无进项,长老堂给各脉提供了不少灵石作为启动资金,让各脉将以前在青竹山中的生意重新操持起来。”
“我和你两位伯伯商议,准备在烈火坊盘下一间店铺,售卖些符籙、材料,你意下如何。”
“烈火坊?”
陈元青听到这个名字,想起了烈火派筑基谋划陈家之事,又想起了张老道被烈火坊散修帮派谋财害命之事。
顿时眉头一皱,果断道:
“大伯,开店自然是好事,不过最好不要在烈火坊,为何不去清河坊。”
“清河坊?”
陈真风无奈道:
“清河坊路途遥远,一来一回马不停蹄也得五六天,而且清河坊和黄叶山之间有九岭十弯之说,劫修横行、妖兽频出,路上危险重重。”
“原来如此,那烈火坊便烈火坊,不过那里散修帮派众多,每月除了正常缴纳租赁费用,还得给散修帮派印子钱,此成本大伯还得考虑在内。”
陈元青听到去清河坊原来这么危险,便也只能认同了烈火坊的选择,不过有些事情,还是得提前告知。
“印子钱一事,我串走各个店铺的时候也有所耳闻,不过,料想那些散修帮派也不敢与我们这些家族店铺作对,此事无妨。”
“既然如此,那大伯决断便是。”
陈元青虽然觉得在烈火坊做生意不是一件好事,但是又不可能不开,否则家族坐吃山空,冲早玩完。
“好,你好好修炼吧,我走了。”
“恭送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