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守诚笑笑说道:“当年上学的时候,上过书画鉴赏,略懂一些。”
他的话平淡的很,可是那姑娘当真叫个蕙质兰心,立即问道:“公子所说,上学难不成是太学?”
叶守诚赶紧摇头:“不是不是,就是随便学了点。”他并不想在这上面追究,於是岔开话题,指着那画说:“当年我们老师说过,这画如果只是描景,那就是一张照片,要突出细节,画出沟壑,这样才有灵魂,从小处着手,在突出宏观格局,这样画的应该会出彩。”
那姑娘点点头:“公子说的不错,我这画是每一处都着重的画了,可越是这样,越是没有突出重点,只是公子说的照片又是何物?”
没想到这姑娘的理解倒是清奇,甚至是把他说的每一个细节都给抓住了,叶守诚赶紧搪塞:“就是没有感情的画。”
此时那姑娘也颇为认同,点头说道:“公子说的不错,没有感情的画叫照片,这个词倒是新奇,但也很贴切,照着原物片下来的图,自然不能叫画。”
说完她低下头,在那画上浓墨重彩的画了几笔,果然那画陡然间就有了神韵,此时那姑娘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叶守诚,叶守诚正为他说漏嘴感到懊悔,而那姑娘却问道:“公子找凝语姑娘有何事?”
叶守诚咽了一口唾沫,如实回答:“我有一个朋友,一直在寻她。”
那姑娘微微抬头,发髻上的步摇被撞击的轻声作响,她那双水灵的眼睛看着叶守诚问道:“你的朋友?”
叶守诚点点头:“我那朋友姓武,当年也是一个豪杰,只是因为家中变故,着实可惜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那姑娘尽然满脸激动,甚至还有些悲怆,一双眼里有水雾弥散,一滴晶莹的泪在眼眶里面打转,对着叶守诚便问道:“你认识他?”
叶守诚很是疑惑:“姑娘你为何如此激动?”
此时那姑娘确实太过激动了,一双窍细的手抓住叶守诚的手腕,恳求般的说道:“公子,你是不是认识他?那你能带我去见他吗?”
叶守诚更加疑惑:“姑娘你说的是武都统吗?”
那姑娘赶紧点头,此时叶守诚也猜出来了,对着那姑娘再次问道:“莫非你就是凝语姑娘?”
此时那姑娘点点头,有些惭愧的说道:“不瞒公子,贱妾正是凝语,因不知公子是好是歹,所以未能如实相告,还望公子不要怪罪。”
叶守诚笑笑:“哪里的话,听闻凝语姑娘是才华横溢的女先生,刚刚我也想多了,今日叨扰,还望姑娘不要怪罪。”
正说话间,外面又是一阵闹哄哄的,叶守诚也听到了,那说话的是刘铆钉的声音,他刚想出门查看,却被迎面一个人撞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