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毕,叶守诚便出了门,没过多长时间刘铆钉便跟了上了,他们一路步行便到了城中的监牢,这里便是关押叶家人的地方。
此时刘铆钉掏出一件黑色斗篷递给叶守诚说道:“公子,这里面进去还是遮掩着好些。”
叶守诚点点头,来到了那监牢的门口,门口有两个巨大的油锅,油锅里面的松油掺杂着杂物,烧的劈里啪啦,几个守门的正拿着长枪,立在门口。
此时刘铆钉上前说了几句,便有一个守门的迎了过来,对着他们交代几句便从耳门进去了。监牢里面微光笼罩,长期散发不出去的腐蚀味道,很是难闻,而那坐在门口书案边的见有人过来,故意转过身去,狭长的甬道,两边都是小小的木笼,木笼虽小但挤满了人。
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汗臭味,加上这些腐蚀的味道,让这里更加难闻。而这些人似乎也见惯了人来人往,丝毫不在意,各自歪七扭八的倒在稻草上。
有的人是被挨打了的,在那呻吟,身上的血口处还有苍蝇环绕,有些人估计是吃不饱,正在那唉声叹气。这些人当中不乏穿着华丽的。
想必这里关押的都不是什么大案子,所以防守也是宽松,只有角落便有几个牢卒在巡逻,看到叶守诚他们像是看不见一般,径直的走了过去。
一直走了几个隔断,那牢卒便停了下来,指着里面的人说道:“刘护院交代,我们可是把他们当爷一般供着,若不是刘护院的面子,可没有今天。”
叶守诚笑笑,从袖口掏出一张银票,悄悄的塞到那牢卒的手里,一句话没说,那牢卒却陡然变了口气:“哎呀,是叶公子呀,若没有您,那刘护院怎么会关照的如此细致?您说是给他们加菜还是给他们换褥子,您说了算。”
叶守诚笑笑,这种嘴脸他见多了,何况不是什么大问题,他便说道:“兄弟们也不能饿着。”说完指了指牢门。
那牢卒索性就把钥匙塞到了叶守诚的手里,谄媚的笑道:“哪里话,多亏您照顾,只要人不跑,您说怎样就怎样。”说完他便自觉的离开了。
叶守诚赶紧打开牢门,这里果然与别处不同,是有门的,不像那木头牢笼那样的格栅,里面除了味道难闻些,倒是像一个雅间。
叶守诚打开门,便看到叶缙云正坐在一个案台边舞文弄墨,这里确实太过无聊,如果不做些什么,那着实没法呆,一看到是叶守诚,叶缙云顿时老泪纵横。
看着叶守诚便迎过来,拉着他的手便说道:“诚儿,你怎么来了?”
叶守诚也是关切的问道:“爹爹,你们可还好?”
叶缙云不住的点头,但可以看得出来,月余不见,这叶缙云明显的老了很多,他有些絮叨的说道:“还好还好,多亏大家照顾,倒也没苦着我们,不知为何,刚开始的时候,我们还要过堂,现在他们对我们倒是不闻不问了,伙食也不错。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这里连太阳都看不到,着实有些难以忍受,罢了罢了,我们这些都无关紧要,在外的时日,不好过吧?”
叶守诚看着有些老态龙锺的叶缙云不由的有些心疼,毕竟是他亲生父亲,他又怎么能不心疼呢,於是安慰道:“爹,你还担心我吗,我就是颗豆子,到哪都能活下去。”
叶缙云被他逗笑了,对着他说道:“若是你哥哥有你十之有一,也不会这样了,此时叶家蒙难,都是他一手造成的。”说完他对着隔间吼道:“混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