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看了叶守诚一眼,此时他又知道自己说的话好像也不是那么绝对,就像叶守诚这一身才华好像就是与生俱来的,於是他赶紧改口道:“好像也就除了你了。”
叶守诚轻声笑了一笑,长长的叹了口气,思虑良久说道:“大哥说的也对,既然你有这份心,那我自然是要帮衬一些,我这还有一份帖子,你拿着它到私塾报道吧,那凝语姑娘师承司马大师,你要好好学,认真体会。”
叶相柳见叶守诚同意了,他很是高兴,拿着帖子便到了书斋,只是没过多久,叶守诚却得知那叶相柳又没去了,
这让他不由的叹了口气,想来这叶相柳果真不是一个能坚持的人。 只是这书斋既然去了,哪有无故旷课的道理?叶守诚只好又去找他,不知为何叶相柳喝的酩酊大醉,叶守诚心里很是气愤,使劲的摇晃,才把他摇醒。
叶守诚见他醒来,便质问:“你为何又不去了?”
叶相柳那迷离的眼看着他,很是失态的上下打量,然后说道:“弟弟呀,你请的是什么先生呀,就一个妇道人家,我当真以为她满腹才华,没想到也只是蝇营狗苟之辈。”
“叶相柳,你怎么说话的?”叶守诚也是怒了。
此时那叶相柳摇摇晃晃的说道:“好,那我问你,她教的都是些什么东西?趋利避害,逢迎谄媚,上承下效,委曲求全。 我倒是问你,这些东西学了有什么用?你告诉我有什么用?”
叶守诚眉头一皱,也怒道:“那是为官的学问。”
“屁。”叶相柳怒了,他或许是真的怒了,怒不可遏的咆哮,手指地面,狠狠的说道:“叶守诚,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是为官的学问?我叶相柳,堂堂叶家长子,断不会做出如此卑躬屈膝的事来,说什么长官发令,执行为先,不论对错。
我倒是问你,如果朝堂之上,都是如此鸡鸣狗盗之辈,那要我们有何用?我们为什么要去做这个官,任这个吏,若是都是这般,这天下还能叫天下,这大梁还能支撑多久。”
说完他的一双怒眼死死的盯着叶守诚,只是这次叶守诚反而没了脾气,他豁然发现,眼前的叶相柳,原来也不是他一直以为的那个叶相柳。
他虽然纨絝铺张,恣意挥霍,但此时他却发现,叶相柳并不同其他叶家子弟一般,只想出仕为吏,他尽然想着有一番作为,可是叶守诚却不得不告诉自己,大梁的国运并不久远,而越是他这样想干出一番事业的,反而会被连累。
他对叶相柳如今的做派,没有生气,反而有些惋惜,不由的说道:“大哥,你真的适合当官吗?”
“我怎么就不能?如果我是一方父母,那我必定以百姓为先,你当真以为我甘愿庸庸碌碌了却一生吗?可是你若是让我学这些东西,我另可游手好闲,也断然不会去学的。”
叶守诚叹了口气:“罢了,是我让她教的,凝语姑娘教的不错,你说的也没错,既然如此,那你且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