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向城守说话了,他倒是有些随意,看样子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他们还是很熟络的,完全没有上下级之间的那么拘谨,他说道:“城主,当日我挑到叶家叶相柳,感觉此人才华满腹,是我心中人选。
而这段时间,和叶公子来往,我真后悔,当初怎么就在乎那么多,既然他已经过继给他大伯了,那我就应该生拉硬拽也要把他给我拉到城守府,主要呀,是我没这个福分呀。”
那城主笑呵呵的说道:“那能怪谁呢?还不是你自己没那眼光?这下知道了吧,叶公子能文能武,文能安邦定国,武能驰骋疆场,这下叶公子大显神威,恐怕就连我也留不住呀。”
他们说笑间,叶守诚大致听出了什么意思,果然与他所料不差,但这却是叶守诚不愿意做的,於是谦虚道:“哪里,哪里,都是那贼寇威胁到了我大哥,我也就赶鸭子上架了,回去之后硬是躺了一天一夜呢。”
“才一天一夜,看来我们真是老了。”说完他们笑哈哈的看着叶守诚。
而城主却在一个劲的劝酒,叶守诚又不敢推辞,一杯一杯的往下灌,要不是他酒量极好,那估计要倒在当场了,等他们喝了好一会,叶守诚此时发现城主以及向城守已经有些微醺了。
城主眉头微锁,对着向城守说道:“老向,这次我们难呀。”
那向城守点点头说道:“是呀,难呀,据说金牛山的匪有几千之众,我们城防兵也不过两千,这次他们缺粮,打的就是我们官粮的主意,这金牛山的匪一日不剿,我们的官粮一日不得出城,这要是上面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呀?”
城主也跟着叹气:“是呀,我们又调动不了北大营的军马,若是他们肯协助那也好说一些,光让我们这些乡勇去剿匪,这就是枉送性命,哎此处到京城少说需要一个月,这可如何是好呀。”
向城守叹道:“若是我们有人指挥得当,那也好说,只是我们城防兵,本就不是出入沙场的,这次城主大人你也看到了,他们的凶悍可不是一般的凶悍呀。”
城主点点头:“是呀,这次守住城门已经是万幸了,这运粮出城岂不是成了他们的口中食,囊中物吗?”
此时城守突然看向叶守诚问道:“叶公子是否有打算?”
叶守诚虽然喝了很多,但却清醒的很,他只言未发,可城主也向他询问,叶守诚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尽然笑了笑,这一笑不要紧,那城主紧接着问道:“莫非叶公子真有办法?”
叶守诚摇摇头:“其实也不难。”
“哦,快说来听听。”城主催促到。
叶守诚思虑了一下然后说道:“不知城主大人是否听过汉相陈平的故事?”
城主和城守互相看了一眼,瞬间就明白了。但城主却疑惑道:“叶公子,这办法确实可行,但你要知道他们为何攻城,那还不是缺粮吗?”
叶守诚点点头:“是呀,金陵瘟疫,导致春粮颗粒无收,三个月来,他们也确实缺粮了,只是这些悍匪还算仗义,没有去抢老百姓的粮。”
“你的意思是?”
叶守诚笑笑说道:“据我所知,这群悍匪虽然强悍,但不乏仗义,连月来未抢老百姓的粮,如果我们给他足够的银钱的话,他们自然会向老百姓购粮,如若他们不缺粮了,那何必要冒着风险去抢官家的粮呢?”
城主一听却皱起眉头:“叶公子此言差矣,如若我们给他银钱,这岂不是助长了他们嚣张的气焰?”
叶守诚笑笑:“大人有所不知,
这钱是两面性的,这次攻城大人也看到了,他们虽然强悍但却并不团结,说明因为缺粮他们内部已经分化,只要大人出够了钱,我敢保证不需一兵一卒,我便能把这金牛山的匪给剿了。” “当真?”当然城主也好,城守也好他们是断然不会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