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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喜婆说的喜庆,站在后面的伊行云却轻轻的抹着眼泪,
看着伊蝶衣的红衣缓缓的走出了叶家的大门,上了轿,锣鼓喧天,热闹无比。 叶守诚对着伊行云一行,三跪九叩,然后起身。伊家主事的对着他说道:“一个女婿半个儿,从此就是一家人了。”说着大喝一声:“讨喜。”
这讨喜是什么意思,很多人都不懂,但这一句讨喜之后,那鞭炮齐刷刷的被点燃了,地面上红纸飞溅,把热闹的气氛立即拉到了高潮。
从叶家大门钻出无数脚力,挑着担子,扛着被子,举着红帐,跟着叶守诚他们一行浩浩荡荡的又往叶家走。俗话说十里红妆,虽然伊家没有这么大手笔,但等叶守诚进了屋,那伊家送嫁的还有好些人没有出得了门。
要说热闹,那是非常的热闹,这边在喊:“吉时已到。”
那边伊行云才刚刚坐上轿子。人来人往,无比嘈杂,欢天喜地格外欢庆,一路走来留在地上的红纸染红了整条街,那忙忙碌碌的伙夫们午饭还没齐备,那边晚饭已经开席。
叶守诚拜完堂,端着酒杯,硬是找不到最后一桌坐在何处,穿插在人群中,从晨起愣是忙到了深夜。浩大的婚宴,终於结束,但结束之时已经鸡叫三声。
好不容易送走了来客,叶守诚赶紧往洞房里面钻,他撩开覆盖着伊蝶衣头上的纱巾,无比心疼的说道:“饿了吧?”
伊蝶衣轻轻的点点头,脸上却充满了幸福。微微抬起头来羞涩的叫到:“相公。”
叶守诚赶紧回答:“娘子。”
此时他们好像是三岁小孩一般,硬是把相公娘子叫了很久,这时叶守诚拦腰抱起伊蝶衣放到桌子边的椅子上,给她碗里添了一块鹿肉说道:“从此以后,你便是我娘子了。”
伊蝶衣点点头,轻声说道:“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相公了。”
叶守诚赶紧说道:“快吃些东西吧,要是把娘子饿坏了,为夫可是要心疼的。”
但伊蝶衣却拦住他问道:“相公,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吗?”
叶守诚点点头:“当然记得,当日你在燕云台抛绣球的时候,刚刚过了冬天,那时候梅花溅落,杏花满城,你在那花楼之上,真叫一舞惊鸿。多少人都看呆了,虽然过去好些年,那金陵城的老老少少都还在谈论,硬是把你夸成了仙子呢。”
伊蝶衣起身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为你单独舞上一曲可好?”
叶守诚也起身了:“那就辛苦娘子了。”
说完伊蝶衣缓缓的施展水袖,妙曼的身姿缓缓的舞动,花房之内,窗棱之上,窍细腰肢的影子,越发让人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