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日他们回到大营之中,叶守诚便把他们二人叫来,话还没出口,那段小毛立刻单膝跪地,行着军礼然后说道:“大人,我犯了什么错?我不就恋战了吗,你也不能把我给发配了呀。”
叶守诚挑挑眉头:“你这是什么话,在走马营,毕竟不是一个好去处,你们当初不是都想着离开吗?”
那段小毛说话倒是实在:“大人,当初我们受人欺压,受人侮辱,我们想要离开那是人之常情,可是现在走马营不同了,自从你来,我们走马营,谁不高看一眼。
这次支援,我们在没有援军的情况下,硬是顶了十日,这是谁能做到的?就连那将要败退的守军也打了胜仗,现在我走,我就是脑袋不好了。”
叶守诚拍拍他的肩膀:“你这是升官了,升官还不好吗?”
可段小毛却说道:“大人,只要跟着你,哪怕一辈子做大头兵,
我也甘愿。” 叶守诚皱皱眉头:“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既然当了兵,不就是为了能早日升迁吗?此次你们立了战功,上头奖赏,这是情理之中的,何况营中调度,在所难免,哪有你这个样子的。”
可是他说的,段小毛却全然听不进去,不断的要头:“大人,我们走马营一千多兄弟,为什么偏偏是我去,要去让其他人去,我不去,我就跟着你,你到哪,我就到哪,我不要什么升迁,我也不想当什么将军,只要跟着你,我哪也不去。”
叶守诚无奈的叹口气:“兄弟,听话昂。”
那段小毛却撇撇嘴:“大人是不是不要我了?”
叶守诚看他那模样,像是要哭了一般,赶紧扶起他,说道:“这是哪里话,不管你到哪里,那我们都是兄弟,是兄弟天涯海角都是兄弟,何况我们还在一个军营,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这是干嘛呢?”
“这么说, 大人就是不要我了。”段小毛委屈的撇撇嘴。
叶守诚叹了口气:“这是马将军亲点的,这是军令,你难道要我违抗军令吗?”
他还没说完,段小毛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虽然他年纪不大,也就十七八岁,但是那也是见惯生死,铁铮铮的汉子,没曾想,就是因为要调他到马将军身边,他还真哭了。
他掩着面跑了,边走边哭,还很是伤心,叶守诚对处理一个大男人哭还真没有了办法,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看着段小毛的背影,他自言自语道:“这不是好事吗?好好的哭什么呀?”
这时一边一直没说话的杨流耀说话了:“大人,我们真得去吗?”
叶守诚看了他一眼:“不会你也不愿意吧?”
那杨流耀立即单膝跪地:“若不是军令,麻烦大人看在我们兄弟出生入死的份上,把这个名额让给别人吧。”
叶守诚又把他搀扶起来,疑惑道:“你们这都是怎么了?跟着我难道比跟着马将军还要好吗?跟着我难道比跟着马将军还要有出路?人家是将军,随便提拔一个人那是一句话的事情,而我只是个千夫长,我不走,你们连百夫长都很难得到,你们这是何必呢?”
而杨流耀却说道:“大人,我们参军,不是为了能爬多高,我们要的是谁看得起我们,自打进了走马营,若不是你,我们依然是被人欺辱,被人唾骂的下贱人,我可以战死,但大人不要让我走好吗?”
叶守诚看着他,无奈的摇摇头:“兄弟,话可千万不能这么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