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叶守诚的话还没说完,杨流耀便又说道:“大人,我知道你是为我们好,我也知道,话不能这么说,单是我是个粗人,离开了你,我什么都不是,这我知道。
虽然在北大营我也带过人,但我知道和你想比,我和你差的不是天壤之别,那是根本无法比拟的,你就让我在你身边吧,不管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毫无怨言,可是到了马将军那,我还能做什么?我是个罪人,我不想因为一次小小的功绩就走上老路。
我想跟着你去平叛,去打仗,我也想看着你带着兄弟们,把敌人杀的片甲不留,而这一点,自打我参军以来,却从未见到,我一生打了很多仗,但和大人比起来,有这么扬眉吐气的却从来没有过,大人,我求你了。”
说罢他又要跪,叶守诚知道这么劝是肯定不行的,他打心里不想强逼他们离开,何况到了走马营,他能当做心腹的也只有那几个人,虽然大家一致对叶守诚尊敬无比。
叶守诚思来想去,也不是个办法,於是他坐了下来,看看外面被阳光染红的大地,说道:“兄弟,这样吧,你先去,我要的不是你离开走马营,我要的是所有人都离开走马营。
以我的本事,以后肯定不会在走马营常呆,若是我以后当了将军,还需要一帮支持我的兄弟,你是第一个,但绝不是最后一个,你先代我迈出第一步好吗?”
他话说完,自己的心里并未有这般雄心壮志,而杨流耀的眼中却充满了光芒,两眼惊喜的看着叶守诚问道:“真的?”
叶守诚点点头:“当然,我还年轻,何况我上面有人,你觉得我应该一辈子当这走马营的千夫长吗?我冲早要离开的,等我离开的时候,我尽可能的能提拔的就提拔,能送走的就送走,毕竟我们都在一个帐下,往日不论谁走的远,那我们走马营的兄弟,依然是兄弟。”
他这么说,杨流耀便接受了,他狠狠的点点头,对着叶守诚一拱手:“大人,请放心,无论我到天涯海角,只要大人一声令下,我即刻归队。”
叶守诚笑笑:“好,好兄弟,那你代我去劝劝段小毛吧。”
杨流耀赶紧领命,经过他的循循善诱,段小毛很快就接受了,没几日他便领着二人去了马将军的帐下,这时事情还没完,其他几个将军看到杨流耀和段小毛到了马将军的帐下,纷纷过来要人。
叶守诚也没藏着掖着,把武艺尚可,有些才能的都送了出去,一时间走马营走出去了二十多人,他们多半在南大营几个将军手低下听命。
但时不时的他们会找个机会来和叶守诚私下见面,叶守诚知道这样不好,所以多加劝阻,但他们却丝毫不为自身考虑,只要能见到叶守诚,或者走马营有事,他们第一个抢着过来。
这也引起了南大营里面的议论,好心的马将军,提醒过叶守诚,叶守诚知道若是再这么传扬下去,他送出去的人,便没了前程,於是他索性躲着他们。
又过了半月,朝廷封赏来了,这次犒军,朝廷也是下了血本,光鹿羊马匹就有上万头,绢布帛纱五万匹,粮食十万石,武器装备,铠甲无数。
这次赏赐,叶守诚也得到了一身为他量身定做的铠甲,那铠甲是竹铁穿牛筋做成的,穿在身上赫赫威风。他也得到了一把称手的兵器,点仓亮银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