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赶紧回去,告诉秀宁我这边没事”
宋子安带着宋有义、宋有礼两人下了城墙,骑上战马,一路赶往大车店。
蔡惊冷眼看着城头对无义王道:“大王事已至此,到了孤注一掷的时候了,只要攻破此城,偌大一个西州还不是由我们纵横,到时候多少人马拉不起来”
“蔡先生的意思是,全军发动总攻”
“不错,大王如此这般一点点把人垫进去的添油战术,可不足取”
无义王道:“不是添油战术,上面的将军弩着实厉害”
“大王知道这床弩最怕什么?”
“床弩也有弱点吗?”
无义王忽然想到什么,语气变得极为激动:
“雨,床弩怕雨,只要弄湿弓弦,床弩就会成为无用之物”
‘可是今晚星光璀璨,哪里有雨’他看着蔡惊,眼睛里满是期待。
“大王莫非忘了我是做什么的吗,没有雨,我们就不能求雨吗!”
蔡惊伸手解开衣扣,肩膀一抖,将身上穿着的儒衫甩落到身后。
他里面穿着一间黑衣,黑衣上银光点点,竟然是无数星辰。
大多数人不明白这身衣服象征着什么。
但是有人认识这身衣服,松涛法师就是其中一个。
“这位一向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蔡惊,还以为只会溜须拍马的酸儒,竟然是一位天象师”
大雍最神秘的不是武道强者和法师而是天象师。
天象师必须有足够天赋。
基础的天象师只能根据天象推算命数运气。
而高级天象师可以短时间控制风云,甚至降雨。
这些人一路上对无义王对蔡惊恭恭敬敬都不以为然。
觉得只是一个谋士罢了,从不上阵厮杀,无义王却对他始终对他礼仪有加。
因为只有无义王知道蔡惊是位天象师。
当时他的大军被封堵在流沙河时,正是蔡惊找到流沙河中一断浅滩,才度过流沙河。
后来又指点他一路突袭西州。
蔡惊道:“我竭尽所能,不过能改变城门大一块地方的天象”
无义王听了,眼前为之一亮,因为他所忌惮的不过是城门周围那些床弩。
只要蔡惊能够用雨水打湿城门一带那些床弩就行了。
周围有再多床弩,守城一方也来不及运过来,又有何用处呢!
“大师还等什么,还不赶紧做法降雨”
“大王,请派些人,按我吩咐行事”
无义王一声令下,很快为蔡惊做好施法准备。
蔡惊站在远离床弩射程之外,手里拿着一柄剑。
面前摆着一张供桌,这种地方当然找不到规规整整的桌子。
但制作出来一张四脚稳固,大面平整的简易桌子还是做得到。
此外供桌前还画着一副七星阵法。
两名剽悍男子一人手里拿着一把狼牙棒,一人手里拿着斩马刀,站着供桌两边,给蔡惊护法。
蔡惊解开发髻、披散了头发,抬头看着天空,口中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