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仁梅又去和一些熟悉的流沙派弟子交谈,询问“刘荡然”和李晓仁师徒之间发生的事。
因为有王天奇这位长辈出头,不但支持严荡嵩的那些弟子畅所欲言。
连一些原本支持苏荡轼的弟子,也不敢有所隐瞒。
杨仁梅对刘荡然那本“变天帐”的事有了详细了解。
最后,杨仁梅一脸黯然返回师父身边。
王天奇忙有大堆事情处理,看到愁眉苦脸的爱徒道:“不是让你去让刘荡然给贵客治伤吗,你怎么了?”
“已经去过了,但是被他们拒绝了”
“你怎么了,脸色如此难看?”
杨仁梅将刚才自己打听到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师父。
王天奇脸色变得极差:“刚才差点误杀了好人,这件事李晓仁是怎么处理的,该死的是张荡仇那厮。
这李晓仁也真是不知轻重,这一代弟子里,门派对他还给予厚望,没想到为了一个资质稍微强一些的弟子,竟然如此不辨是非对错,坑害本门弟子。
身为晓字辈弟子,在一群荡字辈弟子面前应该做出好的表率,为人处世如此不公,回去后我一定要让刑堂好好查清楚这件事!”
流沙派门人两队人合成一队,数量超过五十人,一时间声势大振。
当下动手收拾完战场,掩埋好十多名西戎人和流沙派弟子的屍体。
王天奇这些人只剩下最后一枚信炮,已然在刚才燃放。
李晓仁这一队倒是还有几枚信炮,燃放一枚,希望招引来失散的贾天真和其余同门。
但是等了足有半个时辰,并未得到回应,也没有失散的弟子找寻过来。
王天奇一脸黯然,不知道那些人吉凶,但是不能久等在此地,只好按照原先方向,向西都方向前行,希望可以遇到那些人。
队伍继续前行,到了黄昏,寻找一处避风的丘陵背面安营扎寨。
扎营的时候,王天奇派人喊宋子安过去。
宋子安来到王天奇面前,恭恭敬敬行弟子礼。
“刘荡然听说你有一本变天帐!”
宋子安连忙摇头摆尾,然后从怀里拿出半截短箭,在地上写起字。
他刚写几个字,在一旁看着的王天奇就连连点头。
“嗯,你这一手字写的真是不错”
“师叔祖,小徒自幼遇到不平之事,便不吐不快,怎奈咽喉受伤后,口不能言,只好把那些写在一本书册上,只是为了抒发自己感情,没有要和同门算帐的意思,没想到会因此惹怒同门,还请师叔祖赎罪!”
王天奇道:“只要不是造谣诽谤,又或者是胡乱谩骂,记下来又怎么样,很多人都有写日记的习惯,岂不是都成了罪过!”
宋子安一脸感激涕零,连连向王天奇行礼。
王天奇道:“不知道你那本书册,能不能让我看看”
宋子安连忙取下一直背着的包袱,打开包袱,拿出包在衣服里的书册。
双手拿着,毕恭毕敬交到王天奇手里。
这时候,有伤者前来找宋子安裹伤。
王天奇道:“我先看着,你去忙吧,看完之后再还给你”
宋子安连连点头,跟着他伤者到一边裹伤去了。
李晓仁、苏荡轼、张荡仇、项荡玫几人,远远看到宋子安在王天奇面前写写画画,点头哈腰,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