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个外出玩耍,遭到一顿暴打的孩童。
宋子安和赵重宣一起和李成梁见过礼。
他对两人道:“两位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我就在下面吃饭吧,你们慢慢聊”
赵重宣越来看宋子安越顺眼了。
这位安公子竟然如此上道。
“那就委屈安公子了,我们改日继续喝酒”
“自当一醉方休,
不醉无归”宋子安回到宋有廉和宋有耻那一桌。
仆妇翠花自己坐在一张桌子前。
她看到宋子安正要过来见礼。
宋子安连忙挥手阻止。
宋子安喊过来胖掌柜。
吩咐胖掌柜给翠花上菜上饭。
楼上,赵重宣没有向刚才宋子安上来的时候那样,重新上菜。
他看着对面的李成梁。
“听说二将军,在西都是受了重伤,逃出来的。
刚才我在窗户上看到二将军步履沉重。
而且您上楼时,步履也没有以前轻健。
不知道将军的伤势现在怎么样了?”
李成梁环顾四周,其实整个二楼。
也只有他们两个和站在楼梯口的那人。
“不瞒重宣,我的童子功已经破了”
“二将军的伤势竟然如此严重”
“哎、你不知道,其中另有隐情······”
李成梁在西都的所作所为,也不是什么心思缜密的人。
此刻见到赵重宣,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自己和翠花的事说了一遍。
赵重宣听着,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
“二将军,还真是宝刀未老,老当益壮呀!”
李成梁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挖苦自己。
他羞愧的低下头,无言以对。
赵重宣看着李成梁的头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忽然他下定了决心,抬起头,冲着楼梯口那人招招手。
那人一直在楼梯口看着两个人。
见状立即走了过来。
“总兵大人,有什么吩咐”
“你下去准备准备,我们很快就要上路了”
那随从点点头:“是大人,我立即下去准备”听到那随从离开的脚步。
李成梁抬起头看着赵重宣。
“我们不休息一晚吗,现在就走?”
“是啊,事情紧急,已经耽误不得了”
赵重宣看着李成梁.
“对了,二将军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问您。
镇守使府的官印不是应该在您那里吗。
为什么李重业发出的檄文上,会盖着镇守使府的印章呢?”
李成梁看着赵重宣:“因为那个官印,本来就不在我手上”
“可是镇守使府发出的那些公文上的印章又是哪里来的”
“重宣你的意思是不是认为,我和李重业都有一个官印”
“不是这样吗?”
“我大哥在从西州离开前就已经做好准备。
我和李重业谁都没有拿着镇守使府的官印。
只是各自都有一些盖好官印的空白文书”
“哦,不知道二将军手里还有没有空白的文书”
“早就没有了,安宁这一次本来带了一些过来。
但是他中途接到圣旨,又返回了雍都,如果有的话。
我早就以镇守使府的名义发出公文,调兵进西都了”
说完话,李成梁慢慢从座位上站起身。
“不知道这座酒楼的茅厕在哪里,我要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