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的人见婆媳俩就着小郡主的教育争论起来,纷纷在心中呐喊:喂喂喂,你们是不是歪楼了,今天的主角在旁边笑眯眯地看着呢,不是应该先解决了她再说么?
皇后、大公主和二皇子皆是一脸无奈,不过见太后显然被肃王妃气得不再揪着昨夜的事情不放,三人也同时松了口气,就希望太后气得糊涂了,然后将她们都轰出重华宫,估计事后她也没脸再召见一次,事情如此解决於大家都好,若是深究起来牵扯出太多的人,后果影响太大,皇宫也丢不起这个脸面。
正在这时,王公公进来,躬身禀报道:“太后娘娘,皇上、肃王、温良大人来了。”
一瞬间,殿内的人皆低下头,不敢直视太后那张脸,这苦逼的模样……真教人心酸啊。
“……宣。”
听到太后有气无力的声音,王公公躬身施了一礼,赶紧退下。
一会儿后,穿着一身明黄色龙袍的崇德皇帝带着弟弟和臣子进来。三人分别给太后请安后,殿内的人在皇后的带领下给皇帝见礼,一翻折腾后,方在宫人搬来的椅子上依次坐下。
崇德皇帝的目光在殿内转了一圈,在如翠姑娘身上顿了一下,笑道:“母后,您这儿今日可真是热闹呢。”
太后脸色淡淡的,皮笑肉不笑地睨了他一眼,说道:“可不是嘛,连皇上这般日理万机,今儿也能抽空过来,真是让哀家感动。”
崇德皇帝没有将太后讽刺的话放在心头,转向倚在太后旁边的小包子,温和地说道:“蕴儿好久不见了,到皇伯伯这边来。”
小包子瞅着他,然后又转头望了眼她爹娘,严肃地伸出根手指说道:“皇伯伯,昨天见了!”
“……。”
看皇帝被小丫头一句话噎得不行,太后心气顺了不少。
虽然被小包子噎了下,但崇德皇帝仍是将小丫头抱到怀里掂了掂,高兴地说道:“咱们家蕴儿又长大一点了呢,快快长大吧,皇伯伯会为蕴儿准备多多的嫁妆,一定会让蕴儿嫁去的!谁敢不要蕴儿,咱们拿嫁妆砸死他!”
小包子不懂大人的意思,但听懂了的旁人脸色着实古怪,大公主和二皇子低下头,有种捂脸的冲动,心道:父皇啊,您这样当着肃王叔的面暗指堂妹太严肃了以后嫁不出去真的不好吧?
果然,这时肃王又冷又硬地开口了:“多谢皇兄!不过蕴儿不需要!”
一阵寒流经过,殿内的人都体验了一次冬天冰水的洗礼。
所以说,就算心里觉得肃王府的小郡主以后估计要搭很多的嫁妆才能嫁出去,但也别当着肃王的面说啊!
这时,皇后出来挑大梁了:“……咳,皇上,您怎么来了?”
见皇后转移了话题,众人投给皇后一个赞赏的眼神,不愧是这六宫女主人,就是贴心。
闻言,崇德皇帝也敛起了笑容,淡声道:“听说母后召了温夫人进宫,也不接见温爱卿的求见,温爱卿求到朕这儿,朕与臣弟怕母后心情不好影响了凤体,便过来瞧瞧了。母后身体大安,朕心中甚慰!”
太后脸色更不好了,她没想到不过是个丫环胚子出身的女人罢了,倒连皇帝都搬出来了,莫非这些人以为她奈她无可奈何?而且不管怎么说,大公主和二皇子确实受伤了,她这作祖母的惩罚让孙子孙女受伤的罪妇有谁能说一句不是?
“温子修倒是好大的面子,马上请来皇上,是怕哀家欺负你媳妇不成?”太后第一个怒指温良,痛心地说:“温太妃与哀家情同姐妹,哀家素来待你不薄,难道在子修眼里,哀家是个是非不分之人?”
温良赶紧起身,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诚恳地说道:“太后娘娘恕罪,臣并没有这个意思。而且臣以为太后娘娘误会臣的意思了,臣只是担心娘娘凤体不适,怕臣的媳妇驽钝说话不当又让太后娘娘生气。而且……臣也是经过万般努力才娶得她为妻,在臣心里也是想要她千好万好甚至能讨太后娘娘欢心的,可是她就是这般性子,就只有臣心里喜欢也没法子。臣知道太后娘娘为昨晚的事情生气,可那时臣的媳妇也是受害者,她无意害得大公主与二皇子受伤臣也心怀愧疚,太后娘娘若要追究,应该让人严查此事,揪出那吓着他们的恶人,而不是将罪过都推到臣的媳妇上。”
太后神色依然不好,“你的意思是哀家一意孤行?怪罪了你的媳妇?可大公主和二皇子的伤确实是因她而起。”
温良无奈地笑了笑,说道:“太后娘娘,臣知道,不过昨晚大公主和二皇子已经答应臣,他们不追究臣的媳妇之错。而且这是一场人为的阴谋,也不知道是不是针对大公主和二皇子,臣心里也担忧呢。”
“阴谋?!”太后重重地咬着这两个字,瞪着温良的目光有些不善。
温良撩起衣摆单膝跪在地上,说道:“嗯,请太后娘娘和皇上彻查昨夜之事,还臣的媳妇一个清白。”如玉般俊美无瑕的面容上无一丝畏惧,诚恳而坚定。
“温子修!”太后重重地一拍桌面,瞪着他的表情仿佛要吃了他。
眼见太后就要发火,崇德皇帝适时道:“母后熄怒!温子修并不是有意惹母后生气的,而且朕也好奇昨儿个的事情,怎么发生得这般凑巧。原本是以为两个皇儿调皮贪玩,现在看母后如此慎重,朕也觉得务必要好好彻查一翻。”
闻言大公主和二皇子脸色变得苍白,身形都有些摇摇欲坠。
太后脸色难看地看着崇德皇帝,面色变幻不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