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木已成舟,大皇子再有心也没用了。
“既然是大皇子妃下的帖子,你便去看看吧。”他淡淡地说道,“无病无灾的,总不能驳了大皇子妃的面子。”
温彦平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其实我有些不敢见大皇子妃,若是她将我的身份告诉严恪,我多没面子啊,严恪以后绝对会有理由来笑话我了。”
男人眸光微冷,面上却道:“听闻卫国侯夫人甚爱怜最小的儿子,将他宠得有些妄形,不好管教,卫国侯前些日子便说,过了年后,要将他放到严律将军那儿历练一翻。以后也不知道何是才能回京了,反正你们也见不着,不用担心被他嘲笑。”
温彦平听罢,眉头又拧了起来,为好哥们担心,严恪有几斤两重她是清楚,而且分别总是让人惆怅的。
虽然惆怅,不过经项清春这般说,温彦平便亲自写了回帖,告诉大皇子妃,届时她会准时赴宴的。
当然,有句话说得好:计划赶不上变化!
赴宴那天,温彦平一早就欲起身,然后发现:凶残的大姨妈来了!QAQ
身子一软,便倒回了床上,抱着肚子哎哟哎哟地叫起来。
娘的,疼死爹了!狐狸精真是乌鸦嘴,这次可真是疼死了!
各种咬牙切齿不解释,不过这宴是赴不成了,温彦平无奈,只能撑着起身写了一封深情并茂的道歉信让人带了礼物亲自去大皇子府给大皇子妃陪罪,希望她莫要怪罪。
大皇子府前院偏厅里,大皇子妃亲自接见了项府派来送信的嬷嬷,听到嬷嬷说项侍郎夫人身体不适,不能赴宴时,适时地露出关切的表情,柔声询问,姿态雍容华贵却又不过份地高傲,适当的距离让人心里熨帖,又不敢随意放肆。
等项府的嬷嬷离开后,大皇子妃拆开信浏览,温彦平得温良指点教导,作诗写词没啥才华,但写封道歉信还是写得出来的,大皇子妃看罢,微微一笑,心道这项侍郎夫人倒是好才华,谴词造句无一不让人表示出她不能来赴宴的歉意,倒是让人不好怪罪她。大皇子妃看着那一纸不算秀丽、甚至可以说有些苍劲大气的字,心里琢磨起这温府义女的身份来。
稍晚,大皇子回来了,听闻大皇子妃正在菊园里招待各家女眷赏菊,大皇子脚步一顿,往往菊园隔壁的苍霞居行去,登上苍霞居中建在假山上的凉亭。
这里的视野很好,可以将菊园一览尽殆,大皇子默默地看了一会儿,眉头微微皱起,很快便离开了苍霞居,招了大皇子妃身边伺候的妈妈过来询问今日过府来赏菊的女眷有几家。
待妈妈一一答后,大皇子忍不住问道:“就这些?可有谁没来的?”
“据说项侍郎夫人今日身体不适,没有来。”
闻言,大皇子冷笑起来,心道,身体不适?怕是不敢来吧?不过很快又否决了这个想法,觉得若真是那人,恐怕天塌下来了,也没有她不敢干的事情,莫非真是身体不适?
而被大皇子质疑身体是不是真的不适的温彦平一整天恹恹地躺在床上,抱着抽痛的肚子,欲哭无泪地听着秦嬷嬷和绯衣数落她前几天狂吃猛塞橘子的行为。
嘤嘤嘤,她已经受到教训了,就别再数落了!
午后,温彦平喝了药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模糊间,发现贴在肚皮上的暖袋被人取下了,然后身体被揽进一具怀抱里,一双干燥温暖的大手贴着她的肚皮,轻轻地按揉着,十分舒服,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等她醒来后,天边已漫天金霞,格子窗被霞辉照得泛着古老的色泽。
温热湿润的呼吸喷在脖子上,偏首便可以看到身后那张挨着她的脸。
看着这张俊美的脸庞,温彦平将手覆在那双暖暖地盖在肚子上的大手,心想着,或许和他如此过一辈子也不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