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娇欢喜的猛一点头。
附马府!
龙女刚刚从长孙无忌家回来,回忆着会面的情形,不禁暗骂老狐狸。
这老头比褚遂良难缠多了,大谈特谈与房玄龄的友情,却尽是空口白话,每当提到一些朝廷的事,立刻就被岔开,最后龙女自己呆的没趣,才无奈告辞。
她清楚,在朝廷中的份量,褚遂良远不如长孙无忌,如果长孙无忌袖手旁观,光凭褚遂良未必能扳倒陈萼,毕竟陈萼还有个岳父在朝中。
而且陈萼在朝廷里给人的印象是可怜、老实、本份,一般人没有切身的厉害关系,也不愿意对付他,但是陈萼的狡诈她是切身体会过的。
该怎么才能揭穿这家伙的真面目呢?
龙女正暗暗寻思的时候,突然高阳公主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高阳公主按人间的资色来看,还算不错,丹凤眼,杏腮脸,肌肤白嫩,一袭白狐裘大氅当她衬托的富贵雍容,此时却双目通红,面色狞狰,大骂道:“姓房的,你满意了吧?”
“我满意什么?”
龙女不解道。
“呵!”
高阳公主不齿的轻笑一声:“必然是你使人出首告发了辩机,他已经被朝廷腰斩了,我的他的事情,除了你,还有哪个知道?
我知道你不甘心,哪怕我给了你财富权势,你心里依然恨我们,恨我给你戴了顶绿帽子,所以把他害死,对不对?”
“你真有想象力。”
龙女也听说了辩机被腰斩,但是没料到,高阳公主会赖自己头上,顿时声音一沉。
真正的房遗爱或许惧内,她可不惯着。
“呃?”
高阳公主一怔,显然,自家相公的强势让她很不适应。
“真不是你?”
高阳公主又问道。
“哼!”
龙女轻哼一声,懒的解释。
尤其是她扮演房遗爱,自然把自己代入了角色当中,对於房遗爱遭受的羞辱,她感同身受,看高阳公主怎么都不顺眼。
高阳公主微眯着眼,打量着龙女,这个她从来也没正眼看过的男人。
诶?
这一细看,总感觉自家相公在气质上有了些不同,好象不再那么畏畏缩缩了,眼神中也带上了丝威压。
似乎……顺眼了些。
好一会儿,高阳公主道:“咱们是夫妻,还是要过日子的,但我不瞒你,辫机是我的最爱,我的心给了他,这辈子不可能再给别人了,辩机也不能白死,我要报仇,你帮我报仇,我从此之后恪守妇道,不再出去找男人,在家做一个贤妻良母,我的身子依然属於你,这事对你也有好处。”
龙女有种想呕吐的感觉,问道:“娘子的意思……是否你的身子可以给我,但你的心一直系在那个死鬼和尚身上?”
高阳公主理所当然道:“这有何妨?咱们这种家庭在乎这些么?相公怕是对我也没几分情义吧?你只需要知道, 我能带给你荣华富贵,不过,我既然决定和你好好过日子,你也要忠於我,你身边那些小娘必须遣散,不然我会把她们活活打死。”
龙女顿时心里涌出了怒火,反问道:“你是想让我和那个陈光蕊一样?人家好歹是妻子被贼人霸占了十八年,而你是主动与辩机偷欢,别人谈起陈光蕊,是同情,还说他真情难得,但是谈起我,是耻笑,为了荣华富贵甘愿戴绿帽子,你明白么?”
“相公什么时候在乎名声啦?”
高阳公主的嘴角现出了一抹讥讽,随即优雅的脱去那白狐大氅,坦露出那仅以一层薄薄纱衣包裹着的玲珑身段,眉目含春,盈盈笑道:“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相公只要助我,我还是你的妻子,今晚……我允许你上我的床,我们毕竟是夫妻,有些义务……我还是要尽的!”
“绸缎脏了洗不干净,狗也改不了吃屎的毛病!”
龙女厌恶道。
“你……好你个姓房的,你以为没有你我就报不了仇?你等着,到时候我把你给阉了,放我身边做太监,让你日日夜夜看着别人怎么伺候我,给你脸不要脸,这是你自找的!”
高阳公主的眼神刹那间变得怨毒起来,冷冷的看了眼龙女,转身就走。
她觉得自己已经放下身段,好言相求了,可这死鬼反而蹭鼻子上脸,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走着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