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不以为然道:“陈总管就不必推辞啦,醉宾楼两大姑娘,汐大家我请不来,不过我在小玉姑娘面前,还是有几分薄面的,陈总管放心便是,小玉姑娘今晚专门陪你。”
“哈哈哈哈~~”
席间一片哄笑声,很多人面现羡慕之色。
陈萼看不上曹小玉,主要是仙女见多了,杨婵、温娇、龙女与曹小玉相比,容貌或许春兰秋菊,难分轩致,但气质绝对不同,不过旁人哪有他这等艳缘,曹小玉已经是一等一的国色。
只是醉宾楼的靠山神秘莫测,能量强大,哪怕是勳贵子弟,也不敢在醉宾楼用强,如欲一亲芳泽,只能按规矩来,选花魁时价高者得。
这是他们拥有曹小玉的唯一机会。
光有文才有什么用,姑娘们喜欢,可青楼不喜欢,最后还是要比钱多。
他们会破坏一切试图为曹小玉赎身的企图,这是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如果没有通天手腕,谁也别想轻易为曹小玉赎身。
醉宾楼乐见於此,毕竟如曹小玉这样的身价,赎身也就几万两银子,如选花魁巧妙挑拨起金主互斗,一笔就有几万两的进帐,这还没计算曹小玉留在醉宾楼期间,陆续赚来的钱。
简而言之,赎身等同於把会下金蛋的鸡给卖了,楼方不把曹小玉的价值榨干,到二十五六岁的年龄沦为普通娼伎,是不会出手的。
曹小玉明白这个道理,偶尔也会士子入她眼,但是在打听到对方的身家之后,她就不再抱希望,唯有陈萼才有可有救她於水火当中。
因为寻常人再有钱,也没有能力为她赎身,勳贵子弟可不是好惹的,陈萼不同,是天子近臣,有钱有能力,唯一担心的,是看不上自己。
陈萼确实没把曹小玉放在心上,他还不至於见一个爱一个,再说前世他死的时候是四十来岁,标准的中年油腻男,经历的太多,一颗心早已麻木,不可能再对谁一见锺情,只能‘日久生情!’见房遗爱坚持,也不再多说,只是饮酒。
不片刻,那名侍女回来了,期期艾艾不敢说话。
房遗爱眼睛一翻,不悦道:“小玉姑娘呢,为何没请过来?”
“回国公爷!”
那婢女小心翼翼道:“曹姑娘正陪着长孙公子,奴婢说了,但长孙公子的家奴把奴婢赶走了。”
“哪个长孙公子?”
房遗爱脸一沉道。
婢女道:“是长孙家的十公子长孙津!”
“娘的,老子今日白天就为陈总管订了小玉姑娘,他长孙津哪来的胆子,带我过去!”
房遗爱大怒!
陈萼就觉得不对劲,哪有这么巧的事?这不是明摆着挑拨自己与长孙津的关系么?
这段日子以来,他与长孙津之间井水不犯河水,大家保持着默契,陈萼也不愿意在布置完善之前,与长孙津撕破脸,於是挥挥手道:“梁国公,此事就算了吧,我也不是非得曹姑娘陪不可,我看你身边的姑娘不错,让给我好了,你再叫一个。”
陈萼的处理方法,可谓老道之极,要房遗爱的陪酒姑娘,是给房遗爱面子,房遗爱的面色缓和下来。
尉冲循毓却是振臂一挥,不愤道:“陈总管说的哪里话,在青楼里抢姑娘,就相当於上门抢妻,长孙津嚣张至此,是可忍孰不可忍,弟兄们,咱们去为陈总管讨还公道!”
“哈,说的好!”
“走起来!”
一群纨絝子弟借着酒劲蜂涌而去。
“哈,众意难违啊!”
房遗爱哈的一笑,拉着陈萼跟在后面。
陈萼无法可想,别人为自己出头,哪怕他并不想发生冲突,也没法避开。
这就是阳谋!
娘的,到底是谁在算计老子?
陈萼本能的想到了东方朔。
不过他始终弄不明白东方朔与汐令颜潜伏在长安的目地,更是不清楚,东华帝君派了多少人来,要是不搞清楚的话,无疑会对他的计划生出极大的变数。
虽然神仙不能直接击杀凡人,但是神仙的一个念头,一个小法术,可以轻易的改变人的行为,正如陈萼老娘,曾被龙女蒙憋,带着小萼回海州老家,差点让陈萼万劫不复。
“砰!”
长孙津就在牡丹阁的东阁,众人很快赶到,也不知是哪个,一脚踹开了门!
“啊!”
随着女子尖叫声,舞乐声嘎然而止。
“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