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眉头紧紧锁着,问道:“四值功曹、五方揭谛、六丁六甲与十八护教迦蓝虽法力低微,却毕竟人多势众,都奈何不得陈萼夫妻了么?”
木吒也是难以理解的说道:“据报,夫妻两人均是太乙金仙的修为,而且殷温娇手里还有一具古琴,很可能是得自龙宫的先天灵宝,他们难以抵挡。”
观音叹了口气道:“果然是受天道所锺啊,短短十年不到,竟由一个凡人一跃而成太乙金仙,不过区区太乙金仙还翻不了天,难道以为贫僧就没法治他?你且留下守山,贫僧去去就回!”
木吒却出乎意料,现出了冲疑之色。
观音问道:“你可是有话要说?”
木吒冲疑道:“弟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观音摆了摆手。
木吒这才吞吞吐吐道:“菩萨,请恕弟子冒犯,金蝉子修成正果,倘若搁在以前,的确是件大事,但是与我佛门的生死存亡相比,又算不得什么,况且佛祖并不止金蝉子一个弟子,反是陈萼,比之金蝉子更加重要……”
“哦?”
观音眉梢一挑,问道:“你的意思是,任由玄奘与那女国国主行夫妻之事,待得事成,再给陈萼定罪,将之控制住,干预立冥府一事?”
木吒拱手道:“立冥府已势在必在,否则我佛门必成众矢之的,可是怎么立,是与我佛门的阴间合并,还是用别的方法立,仍有待商酌,弟子妄言,请菩萨明鉴。”
观音心中猛的一动!
佛门因打着众生平等的幌子,导致内部山门林立,不象天庭与道门尊卑有序,秩序井然,其内部各派系都有自己的利益诉求,圣人有圣人的想法,佛祖有佛祖的执念,诸佛也有自己的打算,八大菩萨更是抱团取暖,观音的利益,未必就是如来佛祖的利益。
说句难听话,金蝉子成佛与否,与观音有什么关系呢?
可如果能借此事把陈萼抓在手上,那是功德无量,牺牲区区一个金蝉子,想必如来佛祖会理解的,甚至观音也有机会证得圣位!
“嗯,倒也有些道理,去给贫僧把金箍取来!”
观音点头道。
木吒讶道:“菩萨慈悲,竟以金箍给他?”
观音微微一笑:“不管怎么说,陈状元也是应劫之人,须以礼相待,快去罢!”
金紧禁三箍的地位是不同的,用现代话来讲,金箍相当於体制内的公务员,有一定的约束,但是比后两者要好一些。
紧箍相当於平头百姓,经常被人念咒,比不上金箍的权利大,悟空戴的就是紧箍。
禁箍最差,等同於囚犯,一举一动都被限制,被剥夺了一切权利,黑熊精如果不是被陈萼带走,将会戴上禁箍,在观音的山门服刑。
可纵是如此,戴了金箍也失去了自由,类似於上了封神榜的神灵。
“是!”
木吒施礼离去,很快取来金箍交给观音,观音脚下涌出白云,载着飞上天空,不片刻,就到了女儿国,暂时并未现身,而是放出灵识观察着下面。
首先见着陈萼夫妻肩并肩坐在屋顶上,不禁冷冷一笑,再一看,八戒与太师正激烈运动着,又摇了摇头,眉眼间一丝厌恶闪过,最后才望向小萼与梁艳。
就这样,默默注视着,心里无悲无喜,直到完事,才一脚迈出,在虚空中显现身形,喝道:“大胆陈萼,怎敢做此丑事?”
“菩萨来了!”
温娇连忙拉着陈萼站了起来。
“菩萨不敢杀我!”
陈萼拍了拍温娇的手背,便道:“此乃我陈家家事,何来丑事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