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萼有数了,与太阴星君继续深入。
当来到寝屋时,正见祖龙一身大金袍,双手叉腰,雄纠纠,气昂昂,在他对面,祖凤毫不示弱,昂着脖子。
“哈哈,原来是陈状元,来来来,帮老龙劝劝这老娘们儿!”
祖龙哈哈一笑,拉住陈萼。
“是你?”
祖凤见着陈萼,脸沉了下来,哼道:“你杀了我的女儿孔雀,我儿大鹏也死於你手,想不到你竟还敢送上门来。”
“前辈此言差矣,孔雀与大鹏根本就不是前辈的儿女!”
陈萼拱手道。
“哈,真是笑话!”
祖凤给气笑了,怒道:“孔雀和大鹏明明是我生的,怎么就不是我的儿女?”
陈萼不急不忙道:“有情众生共有四类,凡胎生、卵生、湿生和化生,前两者须阴阳交泰,方得降生,请问前辈,孔雀与大鹏的父亲是谁?”
“嗯?”
祖龙也把关注的目光投来。
虽然祖凤生孔雀与大鹏时与他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可是心里也不舒服。
祖凤哼道:‘我自孕之,何来父亲一说?”
陈萼点点头道:“如此说来,孔雀和大鹏不是胎生卵生,而湿生是依靠湿气而生,多为虫类,也不符,因此只剩下化生。
夫化生者,为无所依托而自然借业力生出,也就是说,孔雀与大鹏由业力而生,前辈只是借腹生子,换言之,乃代孕也,前辈只起个代孕作用,天道以业力借前辈下两个蛋,下完了,与前辈没关系了,所谓代孕,是代为孕育,前辈怎能强认孔雀和大鹏为自己的儿女呢?”
“这……”
祖凤哑口无言。
太阴星君也是目现奇光,望向陈萼。
祖龙更是哈哈笑道:“好小子,想不到你还有这等口才,有你的,那你再帮我劝劝这老婆子,好好和老祖我过日子,别再闹啦!”
祖凤不屑道:‘你这老银虫,死了这条心吧!”
祖龙正要反驳,陈萼已挥手拦住,微微笑道:“晚辈本不该插手前辈与祖龙之事,可是祖龙对前辈一片痴心,从未更改,前辈试想一下,一亿六千万年的时光,水滴也能石穿,海枯也能石烂,难道百炼钢就化不得绕指柔?
更何况此劫为末劫,倘若天地不能重开,所有生灵都将化为飞灰,因果就此清零,前辈纵然与祖龙有些恩怨,在天地崩灭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不如放下芥蒂,共渡余生,临到死了也不要让自己留有遗憾。”
祖凤哼道:“简直是胡说八道,我哪有什么遗憾,非要说有遗憾,就是这老银棍总是缠着我,我若是能劝他把我放了,我感激你一辈子。”
祖龙不满道:“哎,你这老太婆怎么说话呢,我堂堂未来的龙帝,肯屈尊纡贵,放下身段哄着你,你还要我怎么样?”
陈萼又给祖龙打了个眼色,制止住祖龙的叫嚣,便道:“前辈,恐怕你还不明白自己的内心, 从我与太阴星君进门听到你俩争吵时起,我就知道,祖龙前辈这婚事,定下来了!”
“胡说!”
祖凤尖叫道。
“小子,快说!”
祖龙眼前一亮道。
陈萼笑道:“夫妻间哪有不绊嘴吵驾,吵吵更恩爱嘛,不吵不闹才要命,祖龙前辈,你过来,我有几句私话要问。”
祖龙拉着陈萼屁颠颠跑去一边,催道:“什么话,快说。”
陈萼挥手布下结界,阻挡住祖凤好奇又紧张的目光,问道:“前辈与祖凤可曾有过夫妻之实?”
祖龙难得的老脸一红,扭扭捏捏道:“那老婆子不愿意,老祖我总不能强迫着他吧?”
“前辈啊前辈!”
陈萼恨铁不成钢道:“别看您老活了一亿六千多万年,而我还不足百岁,但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您,在男女之事上,您就是个楞头青。”
“此话从何说起?”
祖龙放低身段,谦虚的问道。
陈萼道:“有一种女人,就象烈马,寻常人碰她一下,她会乱踢乱叫,但是再烈的马,都会被驯服,只会臣服於强壮的男人,烈马爱猛汉,前辈明白了吧?”
祖龙若有所思道:“你小子是叫老祖我霸王硬上弓?”
陈萼点头道:“前辈,拿出你的男人气概来,男人的魅力不在於动嘴皮子,你越与她吵闹,她只会越觉得你婆婆妈妈,不配骑她,请恕晚辈不敬,要想征服烈马,靠的还是皮鞭啊!”
“哦……哈哈哈哈!”
祖龙眼神渐渐亮了起来,突然哈哈大笑,拍着陈萼肩膀道:“你小子,硬是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