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从后堂步出,讶道:“父皇,就这样把她们放走了?”
紫薇大帝叹了口气:“两个无足轻重的弱女子,也是可怜人,朕又何必刁难?”
“嗯?”
李泰眼珠子一转,心中暗喜,连妻子都被放还了自由,说明李治没戏了,自己就是将来的阴间大唐之主,这是躺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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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了紫薇天宫,往下飞行了好一阵子,大地的轮廓渐渐呈现,萧淑妃才吁了口气道:“大帝宽厚仁德,放了咱们一条生路,倘若他能有大帝的十分之一,我们俩姐妹又怎会落到这般田地?”
王皇后也有物是人非之感,感慨道:“不管怎么说,总算是自由了,咱们现在这个样子,也不能再回家里,不如去长安吧,关起门来过日子,以前的恩怨,就让他过去吧。”
“嗯!”
萧淑妃点了点头,与王皇后向长安遁去。
不觉中,已是一个月过去了,长安渐渐繁华起来,李光弼也率军入晋,收复故土,哥舒翰则陈兵潼关,引而不发,对洛阳保持高压势态,牵制洛阳的兵力救援三晋。
整个战略方向是稳扎稳打,打下一地,消化一地,不急於求成,毕竟李令月虽然与灵武小朝廷有正统之争,但对於伪燕,就是正统,以堂堂正正大势碾压则己。
成都!
自被陈萼劝离长安之后,诗人们在蜀中扎下根来,川中多美人儿,又气候温和,物产丰富,这一住,就是十来年过去了。
“太白兄,太白兄!”
这日大清早,出门买早饭的杜甫就大叫着冲了进来。
“哦?早餐呢?”
李白看着杜甫空空的两手,不悦道。
“哎呀,吃什么早餐,出大事啦,快看!”
杜甫从怀里掏出一份邸报,递了过去。
“哦?”
李白眼睛一翻,接了过来,细细看去。
叫嚷声也惊动了王维、王昌龄等人,纷纷涌了出来,与李白凑一起看。
“什么?女主当政?这成何体统?”
王昌龄立刻脸面就变了。
李白哼道:“少伯兄也是天后年间出生的人,幼年时吃的是天后朝的粮,怎么当时就没见你嫌弃女主当政?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你看看有关开科取士事宜,这才关乎我等啊!”
“诶?”
王维念道:“开科取士,不惟诗词歌赋,不惟书法华美,只惟八股,须以馆阁体书写,下有范例……”
再一看,王维不满道:“这什么字,生硬干涩,不伦不类,这等字,三岁幼儿都能写的出来!”
“摩诘兄正是说到了点子上!”
杜甫哈的一笑:“朝廷公文与科举考试用馆阁体并无不妥,毕竟是正办事,不是用来观欣,愚倒是从中看出了朝廷的务实之意,把六科合为一科,只从四书五经中出题,对於咱们可不算难事啊,还是准备准备,明年去参加科举。 ”
李白感慨道:“想我李太白一生求官,屈膝於权贵,却一官不可得,当初皇帝召我进京,我心中欢喜,发狂言曰:大笑一声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可是到了京中,只给我翰林侍读,不给任何实职,无非拿我当个玩物罢了,每每回想起,心中都觉羞耻无比。
而今新朝选官皆由科举,大家凭本事,倘若我李太白仍是当不了官,我也认了!”
王昌龄却是道:“只可惜,以前的功名除明经科和秀才科可抵举人,皆不算数了,而且太白兄莫要得意忘形,你我所长者,皆诗文也,偏偏科举不考诗书,只考文章策论,论起作诗,天下以我等数人为首,但是别人不会作诗,未必就不会写策论,太白兄别高兴的太早,届时屡试不中,阴沟里翻了船,沦为千古笑料。”
“这……”
李白狂态尽敛。
也确实,写诗需要天赋,不是哪个人都能写得一手好诗,而天下的读书人中,有天赋者如凤毛麟角,这些人写不了诗,花个十几年背诵四书五经难道还背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