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女人回头望了眼李君,似笑非笑道:“一定要是秘密吗?”
“不是秘密,你干嘛带我来这么僻静的地方?也不怕外人闲言碎语,咱俩孤男寡女呆一处?”
李君的话语里带了几分轻佻,还有一些急不可待的感觉。
年轻女人眼眸中闪过一丝厌恶,却并没有表露出来。
“你说对了小哥,确实是一些秘密,外面人多,我不敢说。”
女子幽幽望着后院的竹林。
“现在还没天黑,竹林里不会有什么危险,正适合我们密谈,这些话可千万别让它听见了。”
“它是谁?”李君好奇的问道。
年轻女人浑身一震,双肩止不住抖动,似乎非常害怕的感觉。
“它是我长姐,我长姐其实不是人。”
女子最后一个人字,似乎是从喉咙深处吼出来的一般,带着沙哑和颤抖的感觉。
“啊?”李君吓的踉跄后退一步。
“姑娘莫开这种玩笑,苏银灯姑娘好好一个活人,怎么就不是人了?她若不是人,大白天怎敢现身?”
“小哥可真傻呐。”
年轻女人缓缓转身,竹影下,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我长姐自小便是不祥之人。”
年轻女人不待李君回答,便又自顾自道:“她给你讲了许多她亲娘的凄惨事迹,你也一定内心无比触动,爱怜不已吧?”
李君没有说话。
只是用一种惊恐的眼神盯着年轻女人,他左手紧紧抓着丫丫的手,右手半握拳。
“我长姐只给你讲了她娘亲的故事,却没有给你讲过她自己的事迹吧?
当年,她娘亲惨死, 爹爹不敢杀她,只得将她丢给家里干活的婆子养,那婆子待我长姐尽心尽力。
省吃俭用熬米油喂养我长姐。
却没想到几个月后的一天,那婆子失踪了,家里长工在婆子床空里翻出一截脚。
当时以为鬼怪作祟,还请了镇魔司的人来看,没往我长姐身上想。
我长姐当时堪堪会走路,饿的哇哇的哭,村里有一户好心人家怜悯她,便抱养了她。
却没有想到几个月后。
那户人家也失踪了。
村里人在他们家地窖里寻到了,一堆啃的干干净净的骨头。
当时依然没有人怀疑到长姐身上,毕竟啊,谁会怀疑一个娃娃呢?
那户人家死了后,长姐便开始吃百家饭,经常这家要吃的,那家要吃的,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有个长工怜悯长姐,或者说想讨好我爹,觉得她好歹是苏家长女,我爹有一天说不定会认回她呢?
那长工经常送饭给长姐吃。
后来几个月后,那长工也失踪了,不知道让什么东西吃的干干净净,埋在了后山。
要不是肉味引来了绿头苍蝇,只怕村民也发现不了。
这下子大家都知道长姐有问题了,却都不敢杀她,只能请镇魔司的人来瞧。
镇魔司的高人看后说,长姐亲娘死的惨,化成了厉鬼附身在了她身上,厉鬼吃人。
谁和长姐走的近,谁遭殃。
那厉鬼太凶,已经成了气候,镇魔司的高人都无法消灭它,只能暂时以黄符镇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