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故?”老酒瓮挠头,又摸摸腰间系着的酒葫芦,冲疑道:“我好像是感应到了一件与我有关的东西,所以就过来了。”
“但这件东西……”
老头想不起来,又开始迷惘糊涂了。
李往矣对其他两人道:“既然老前辈是感应到了什么东西,才出现,那不如咱们都想想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可能与老酒瓮前辈有关,若是找出,或许可让他彻底清醒,破解此局。”
南流景、金斗斗一起点头。
只是红披风少女很快就道:“可是我除了手中的大刀,和身上的红披风,其他都是寻常物件。”
“而这刀和红披风,是我……恩师所赠,不可能与别人相关。”
那直接排除了。
从小在太仓城街头摸爬滚打,只去过沙场走过一遭的少女,确实没有什么家底。
南流景开始盘点起自己身上的各种法宝、灵器,道:“我倒是带了不少宝物,不过都是道门法器或者符籙,我不知道哪一件,可能与老前辈有关。”
李往矣听完,也寻思起了自己携带的东西。
他身上有一个小储物袋,不过从书院带下山的大部分宝物,都在小芊君背着的小书箱里。
他随身携带的,除了一些大道铜钱,以及一路东来购买的数百卷书籍外,便只有阿笑赠与他的大冥天刀,以及血刀皇的那只断手。
他将这两样东西拿了出来。
这两样东西品阶都很高,尤其是血刀皇的断手,虽然血淋淋的,却让南流景和金斗斗两人同时侧目。
这乃是无敌刀皇真身的一部分,从某种程度上说,可以将它视作一件圣物。
然而老酒瓮看到这两样东西,却没有任何反应。
很显然,这都不是他要找的东西。
南流景和金斗斗,也都将自己的所有物品拿了出来,老酒瓮仍是没有什么反应,他再次陷入了迷惘之中。
然后念叨着“东西”、“烧鸡”、“睡觉”、“喝酒”之类的词,慢慢走远了,把李往矣三人丢在大街上。
仍被【画地为牢】束缚着的三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老酒瓮随手布下的神通,终於消散,三人脱困而出。
南流景、金斗斗犹在思考老酒瓮,到底是什么人,要找什么东西。
李往矣命海之中突然一阵异动,本命物万象更新印自行飞了出来,漂浮在身前,似乎在注视着老酒瓮离去的方向。
南流景、金斗斗同时惊疑。
李往矣也一脸诧异:“竟然与万象更新印有关?为什么?”
……
老酒瓮消失在天亮后的街道之中,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李往矣以神念沟通万象更新印,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将本命物收起,以神念之像进入命海。
魂影女子花非花,正在看一卷法家经典《古法疏议》,看到李往矣进来,她只瞟了一眼,没有理会,继续看书。
李往矣走到她近前,看着悬浮在命海小天地天穹处的万象更新印,道:“刚刚命海里发生了什么?万象更新印为何会突然异动?”
花非花淡然道:“这是你的命海,它是你的本命物,你问我作甚?”
李往矣道:“看来是我让你抄的书,你都抄完了啊,竟然有底气敢这么跟我说话。”
他以摄物之术,将散落一地的纸张拾起,检查功课。
这次魂影女子长了教训,让她抄写的《四书五经》,包括其他百家经典,都一笔一划写得很工整。
但是。
“作为读书人,应该认真对待每一次功课,你将抄写完的纸张,扔在地上,是对笔墨纸张的不敬!”
花非花瞥了下嘴,想找借口作弄她就直接说,何必来这么一出?
再说了,她又不是儒家弟子,别说是功课和笔墨纸张了,就是对至圣先师,她也没有什么敬意。
她最讨厌的,就是儒家的那一套。
“你除非能从这里出去,否则你最好还是守点规矩,这样也能让自己少吃点苦头。”
“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等你身上这一身杀戮戾气净化之后。”
“哼!”
花非花冷哼一声,她是什么人?
就算身上的杀戮戾气都消散,等她出去,也将大开杀戒,谁来也没用。
不过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开口道:“你这本命物是突然异动的,似乎是感应到了外界的什么东西。”
“我看到的就这些,其他的一概不知。”
李往矣挑眉思索,万象更新印他早已炼化,如同一体,按理来说它感应到什么,想做什么,他都该清楚才对。
现在竟然出现了莫名异动。
这万象更新印,到底与那老酒瓮有何关系?
或许,得等下次与老酒瓮相遇,才能知晓。
……
大街上,南流景问道:“再去探长夜王宫?”
金斗斗不说话,她对那山顶上的王宫有兴趣,同时也愿意与这两人同行。
李往矣则道:“这长夜城的白昼,好像比晚上更危险啊,咱们要不然等黑夜降临之后再去?”
“那现在干嘛?”
“找找其他人,想来大家都会对那座神秘的王宫有兴趣的,多几个人去,便能多分担几分危险。俗话说‘死道友不死贫道’,这还是你们道门一位大贤说的。”
南流景很想翻个白眼,却不得不承认这个主意不错。
随后三人朝城中最繁华的地方走去,找寻其他人。
忽然整个城市一暗,夜色再次降临。
与此同时,只见位於山城之巅的王宫,爆发出万道气息,在月光下,仿佛活过来了一般。
李往矣三人抬头望去,看见有许多道熟悉的身影,快速朝山巅掠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