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抱拳施礼,微微低头的两人,等待少许,还不见孟阳开口,不由侧着脑袋交换一番眼神,想从对方目中看出一些什么,可惜他们看到的,都是彼此眼中的疑惑。
他们在疑惑中揣测孟阳的内心,而孟阳同样在心中思索两人所来何事。
这白胡田长老,他是见过几次,算的上最得甘行信任的长老之一,至於这鼻子像蒜头,年纪比田长老看起来还大上几岁的崆长老,孟阳也见过,而且也了解到,这崆长老是医师,在部落中也比较望重,邴飞义遭受白骨锁反噬时,就是他将其唤醒的。
就在两人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打破这诡异的气氛时,孟阳开口了。
“不知两位神堂长老,今曰登门有何要事?”
听着孟阳冷淡到听不出情绪的声音,
两人面色一凝,心下却松了口气。 面露犹豫的田长老,在崆长老示意眼神下,一咬牙果断道:“不知甘游少主可听说,三少主甘元在运商过程中遭遇歹人已经身死的消息?”
“生老病死岂不正常?难不成两位长老这次来,就是为了看我抱头痛哭的模样?”
孟阳话音一落,两人皆是一愣,额头都不由泌出细汗。
他们来之前,无数次幻想过,孟阳听到这个消息的反应,可却没有想过孟阳会如此的淡定,就恍如他们说的人不是他的三哥,而是一个不识的朝暮老人一般。
可当他们抬头望着孟阳那如火如炬的目光时,荫藏在心中的不解和疑惑更浓郁了起来。
恍惚中,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脑海中,让他们面色骤然苍白。
“我马上是玄云部落的人,甘元忠是死是活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毕竟从一开始,凶魔部落少族长的争夺,根本就没有我的份,田长老,你说,我说的对吗?”
田长老眼垂低下,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至於少族长位置,虽说没有我的份,但我倒对争夺之人有兴趣, 我是一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人,只看结果,不看过程,更不会因为别人的承诺而改变什么,月后我便离开玄云部落,我只希望那时候能看到结果...”
“田长老,你说,我能看到吗?”
孟阳这步步为营的话,看似自言自语,可每一句所表达的意思,却让田长老和崆长老面色复杂无比,难以开口。
“若两位长老没有其他事了,甘游还要修炼,就不相送了。”
说罢,孟阳面色含笑的从两人身边走过,直到孟阳消失两人灵识感应的范围中,心中那一丝压迫和紧张这才消失,直到这时,他们才发觉,他们只问了一句,却得到了想要的全部答案。
若这是孟阳故意透出的信息,那么他的心机简直可怕极致,城府更是深不可测。
田长老神色变幻数次,怦然若失下,突然笑了起来。
“崆长老,看来我们都想错了,这甘游,才是五位少主中,最出色的......”
......
在一处深宅豪院中的亭阁中,从孟阳院子离开的田长老和崆长老,望着面前这位浓眉大眼,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男子时,脑海中却浮现的是孟阳的身影。
“这么说来,我这走运的五弟,应该就不是杀害甘州和甘元忠的凶手,毕竟对於玄云部落族公之婿来说,凶魔部落少族长确实算不得什么,那这凶手应该是甘盛无疑了...”
田长老沉吟少许,这是开口道:“甘游少主虽没有明说,他暗中透出的态度是,谁赢,他便支持谁,结果他要在月底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