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年底了,家里要多屯点好的,这样才能过个肥年。

不过捡回家后,不是陈荷塘在收拾,而是沈怀山在收拾,刚烫完在拔毛,在拔毛之前还把野鸡尾巴处,最漂亮的鸡毛给留下来。

刚好有一撮,沈怀山特意避开了脏污,放在了窗台上,朝着陈荷塘说道,“这一撮鸡毛好看,给美云和绵绵做个鸡毛毽子,俩孩子都爱玩。”

五彩的鸡毛,在太阳和白雪的映照下,仿佛在闪闪发光一样。

反正在沈怀山的眼里,不管沈美云多大了,都还是一个孩子啊。

陈荷塘在劈柴,漠河冬天时间长,天天要烧炕,对於他们这种人家来说,柴火不管在任何时候,都是不会嫌多的。

明明是大冷的天气,但是却满头大汗。

他听到沈怀山的话,忍不住笑了,看着有些吓人,但是沈怀山却和对方熟悉了,从对方脸上的笑上看出了几分憨厚。

“她们肯定会喜欢。”

陈荷塘这样说道。

劈柴是个重活,所以他才和沈怀山去换着做的,沈怀山那一双手是要做手术的。

在家里的时候,不管是陈荷塘,还是陈秋荷,两人都是护着沈怀山的手。

正说这话,陈秋荷喜气盈盈的进来了。

看的沈怀山和陈荷塘都愣了,“有什么好事?”

沈怀山洗了手,站起来低声问道。

他很少看到自家爱人,心情这般好的样子。

陈秋荷笑盈盈的走过来,“刚美云跟我打电话,说她在部队,领导给了她编制,而且还单独成立了养殖场,让她当厂长了。”

沈怀山一听着,也跟着惊讶了,“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能拿这种事情,来骗你不成?”

沈怀山来回踱步,手握拳头,“我就说了,我们家美云将来肯定不错,好了,秋荷你不用担心了。”

编制啊。

他和秋荷两人当初,让沈美云报考农业大学,不就是为了编制吗?

只是可惜的是后面大学停了,美云没能毕业,当初他们做父母规划的路,也没能继续走下去。

可是如今呢。

美云不止有了编制,还做到了厂长的位置。

说实话。

沈怀山是真的高兴啊,他连带着眼眶都红了起来,抓着陈秋荷的手,“你看,熬过来了,都熬过来了。”

当初,家里最难的时候,他们想的是让美云随便嫁个人。

美云不愿意,破釜沉舟来到了漠河市下乡。

谁能想到呢。

能有今天的这个地位。

有编制的工作,就算是放在北京也是不容易的啊。

陈秋荷懂自家爱人的心情,她也是一样,和在外面的喜气盈盈不一样,她一双泪眼里面含着说不出的心疼。

“熬出头了,总算是熬出头了。”

“咱们家美云,以后的日子不会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