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峥,“……”
这关他什么事?
他沉默,还是抗拒。
苗大夫开口了,“小季,若是实在是不喜欢他们在这里,我就让他们出去一个,留一个助手在这里,可以吗?”
季长峥点了点头,留一个人算是勉强能接受的。
苗大夫点了一个,“肖国伟,你留下,剩下的都出去。”
肖国伟不是原先说话的医生,而是瞧着三十出头左右,瞧着颇为稳重,有他在打下手,苗大夫也能放心不少。
一看没点到自己留下,那个年轻的大夫顿时急了,“苗老师,让我也留下吧,我下周就要调走了,在也没这个机会了。”
苗大夫脸色严厉,“尊重病人的意见,这是我给你上的第一堂课,出去!”
小马大夫顿时苦着一张脸,耷拉着脑袋,转头就要离开。
季长峥看到这一幕,他在心底叹了口气,“这场手术对你们很重要?”
小马大夫顿时留步,他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同志,可能我未来十年,就遇到你这样一个病例了。”
现在这个年头,想让男同志来结扎,说实话这比登天还难,几乎每一个男同志都不会这样来做。
大家习惯性的让女同志去结扎,去上节育环。
而且大家也默认了,结扎是女同志的事情。
所以,对於季长峥这种来主动来手术的人,真的,十年能遇到一个都是幸运。
季长峥揉了揉眉心,“那你们留下吧。”
这话一说,小马大夫眼睛顿时一亮,“同志,你可真是大好人,大恩人啊。”
“来,请受小生一拜。”说着就给季长峥作了一个揖。
这动作,让在场的几个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小马大夫是这里面最年轻的,他今年才从首都医科大学毕业,家里找了关系,把他塞到了苗大夫的身边。
但是也才三个月而已。
眼看着就要到期了,他要离开这边,分到哈市驻队了。
这一走,怕是就很难在回来了。
小马叫马博远,他年纪最小,性格也跳脱,所以一直都是他们科室的开心果。
他这般一闹,大家的气氛也不像是之前那般活跃了。
“季同志,真是谢谢你了。”
苗大夫替大家感谢他。
季长峥摇摇头,“不用,是我麻烦你们了。”
“好了,我们也不说客气的话了。”苗大夫吩咐道,“你躺到手术台上去。”
“小肖,小马,你们一个去消毒,一个去拿刀片过来剃毛。”
季长峥,“?”
剃毛?
他完全懵了片刻,就见到肖大夫和马博远跟着过来了,一人拿着酒精镊子消毒,一个拿着刀片。
“把他裤子脱了。”
听到这话,季长峥下意识地捂着裤腰带,马博远拿着刀片,一笑露出一对小虎牙,“季同志,来吧,脱裤子。”
季长峥,“……”
马博远,“我会轻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