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话后,陈秋荷便说,“也行,以后在北京定居了,大哥你想来火车站,每个周末我都可以带你过来看。”
陈荷塘点了点头。
既然敲定了这些,便打算直接玉桥胡同了,但是在此之前要先解决五脏庙,毕竟,他们还是昨晚上在火车上吃的晚饭,一直到现在十几个小时过去了,几乎是滴水未进。
好在火车站的吃食多。
沈美云按照往日的习惯,又找到了那个当年在这里卖芝麻吊饼的摊子,还是那么一位老人。
那位老人还记得沈美云,“小姑娘,你回来了?”
沈美云是经常回北京的,而不管是漠河市还是哈市的火车站,抵达到北京的时候,基本上都是早上这个时间段。
每次出了火车站她都是需要来祭五脏庙,一来二去,这卖饼的老人也就认识她了。
实在是沈美云太过出挑了,那一张脸让人过目不忘。
沈美云笑了笑,“大娘,我都三十了,可别叫我小姑娘了,是回来了。”
她指着身后的人,“你看看摊子上还有什么,给我们上一些芝麻吊饼,豆腐脑,不拘着什么,能顶饱就行。”
这会也不奢望去国营饭店了,离的远,光过去都饿的够难受的。
眼前这大娘的小摊子,看着不起眼,但是她做的那一手芝麻吊饼,却是极为好吃的。
刚出炉的时候烫嘴,焦焦脆脆,芝麻酥香,面饼香甜,味道真是绝了。
“要多少个?”
这——
沈美云看了一眼季长峥和陈荷塘,这两人都是食量大,她想了想,“先一人来两个芝麻吊饼,在每人一碗豆腐脑或者是疙瘩汤?”
“舅舅,你喝豆汁吗?”
这可真是北京特产了。
“这个不太好喝,味道很浓。”
陈荷塘是个怕糟践粮食的人,他想了想,“那我还是吃疙瘩汤。”他更喜欢那种吃到肚子里面,厚实的感觉。
沈美云,“成。”她看沈怀山,沈怀山目光怀念,“我喝豆汁。”
他真是好久没喝过了。
沈美云朝着那大娘道,“我们要一碗豆汁,三碗豆腐脑,两碗疙瘩汤,另外芝麻吊饼,就按照一人两个来算。”
她和绵绵吃不完的那份,便给季长峥和陈荷塘。
这算是大户了,他们一家子要的数量,都赶得上老大娘卖半个小时了。
她手脚麻利的从油漆火桶里面,用着火钳一口气夹了好几个芝麻吊饼出来,数着数量递给了沈美云。
沈美云他们接过来后,当即便忍不住咬了一口,刚出炉的芝麻吊饼咬在嘴里,酥酥脆脆,因为层层分离的缘故,所以还会掉渣。
在来一口咸香的嫩豆腐脑,那滋味真是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