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求我什么事情?”
“如果是打算让我从中间当说客的话,那办不到。”
她见过年幼的温向璞,就没有资格替温向璞当说客。
那是对幼年时期温向璞的不尊重。
柳佩琴没想到沈美云的反应,竟然会这般大。
她当即便解释道,“我不会让你在中间当说客的,我只是想求你,在我不在的日子,替我照顾下温向璞。”
沈美云淡淡道,“你就是不说,我也会的。”
她早已经把温向璞当做自己的半个儿子。
这话,让柳佩琴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接才好了,她立在原地,踌躇片刻,“你知道向璞以前的事情吗?”
沈美云嗯了一声,“他小时候很可怜,从来不出屋,喜欢一个人把自己关起来,对外界的一切都很抗拒。”
“直到十来岁的那一年,遇到了我女儿以后,我女儿才带他出了小白楼的门,柳佩琴,你敢想吗?一个小男孩,在过去十多年的时间,只会躲在门后,窗后看着外面世界的样子。”
这话一说。
柳佩琴泪眼婆娑,满脸心痛,“我的错,是我的错,我当年要是带他离开,他或许就不会这样了。”
沈美云冷眼看着她哭,心里却极为冷静。
“过去的事情在提后悔已经没有意义,你这次去找向璞应该是碰壁了,你应该也去找了我女儿,同样也是碰壁。”
柳佩琴颔首,眼睛哭肿了,“我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了。”
她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拚命的想办法回大陆,但是她的孩子并不待见她,哪怕是她知道这一幕,真当经历的时候,还是会好难过好难过。
沈美云冷淡道,“柳佩琴,你和温向璞之间互不打扰,已经是最好的天平。”
这样,对於温向璞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放?
听到这话,柳佩琴踉跄的后退了两步,满脸惨白,“我知道了。”
原来,她的出现对於向璞来说,已经是一种枷锁。
“未来——”
她小心翼翼的提意见,“如果向璞和你女儿结婚的时候,我可以在远处观望吗?”
她甚至不敢去求,可以出现在对方的婚礼上。
她只要远远地看一眼,她就高兴。
沈美云看着这样的柳佩琴,她叹口气,“我不能替向璞回答,这个要等将来问他。”
显然,她没否认将来绵绵会和温向璞在一起。
或许在他们所有的长辈眼里,绵绵和温向璞就是天生的一对。
柳佩琴凄婉道,“应该的,是该问他。”
她起身,“沈老板,这次实在是叨扰了。”
“尖沙咀的房子,我已经准备好了,到时候你过去找明家栋,他会带你过去。”
沈美云摇头,不止没要房子,甚至连之前对方脱下来的那个百达翡丽手表一起还了回去。
“你是温向璞的母亲,我不能收也不能要。”
哪怕是换一个人,这个生意她都会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