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本不必这么麻烦,黑冷光行凶的全程都被云秋梦看在眼里,只要她作证一切便全部水落石出了。
何况云秋梦手里还握着一个重要的证据,她从阿俏身上拿到的锦囊里面是一块令牌,有了这块令牌便可以随意调动弘义堂的两千弟子。
回到云家堡后云秋梦便听说了顾怀彦被误认为杀人凶手之事,她将看到的一切向云树夫妻和盘托出以后,他二人自然也是支持云秋梦帮助顾怀彦洗脱嫌疑。尤其是汪漫反应尤为激烈,好像被冤枉的是她的孩子一样。
拿到令牌这个如此有力的证据,云秋梦自然是高兴的,但她同时也发现一直戴在手腕的金镯子不见了。
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是在何时、何地将它弄丢。
那可是汪漫送给她的,她与珊珊在房内找了许久都未曾找见。
幸亏这镯子是一对,她将盒子里的另一只金镯子拿出来重新戴上:“这次可不能再把你弄丢了。”说罢,云秋梦美美的在金镯子上吻了一下后便躺到床上甜甜的睡去。
云秋梦弄丢了金镯子,黑冷光也弄丢了令牌。
幸运的是,云秋梦的金镯子有两只,丢了一只还能戴另一只。遗憾的是黑冷光的令牌只有一个,弄丢了的话可非同小可。
令牌是在阿俏身上被弄丢的,阿俏自然难辞其咎。
虽然二人已经回到了幽冥魔教,但阿俏却因为自责而一直跪地不肯起来:“堂主,属下办事不利!请堂主责罚!”
黑冷光愁眉苦脸的躺在椅子上向她摆了摆手:“起来吧!此事不能全怪你,是我太急着在帝尊面前立功了。可是如果我们不及时找到这令牌的话,我这弘义堂就成了有名无实的摆设。”
阿俏才从地上站起,一个粉雕玉琢般,眉眼温柔清晰的女孩儿就端着两碟糕点走了进来:“属下参见黑堂主!”
阿俏原本还阴云密布的一张脸瞬间明媚起来,她上前抱住那女孩儿亲切的叫了句姐姐。
女孩儿从碟子里拿出一块糕点塞进阿俏嘴里:“今日天气闷热,白堂主胃口不佳,属下便做了这山楂糕。我们白堂主吃了觉得还不错,特地让属下来为黑堂主送一些尝尝鲜。”
黑冷光也换了一张笑脸亲自从女孩儿手上接过其中一碟,另一碟自然是这做姐姐的送给阿俏的。
看上去二人吃的很是开心,黑冷光还向这女孩儿竖起来大拇指:“阿姣的厨艺越发精湛,你们白堂主真是有福之人。”
阿姣冲黑冷光盈盈而笑:“黑堂主喜欢就好,阿姣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探望黑堂主。”
临走时还不忘嘱咐阿俏几句。
只是这阿姣前脚刚走,阿俏就将手里的碟子扔在了桌上发出“哐当”一声,里面的山楂糕也全部散落出去。
黑冷光忽然问道:“莫非是嫌弃你姐姐做的点心难吃?”
阿俏摇了摇头愤愤不平的说道:“并非姐姐做的点心难吃,属下是替堂主感到不公啊!”
黑冷光一边不断的往自己嘴里输送着食物一边问道:“有什么不公的?”
阿俏道:“同为一堂之主, 同为帝尊效力,可为何每每出生入死的都是我们弘义堂?就拿这次来说,帝尊得知惊鸿斩即将出世唯恐百里川将其据为己有,便要堂主派人去仁义山庄做内应。可是当帝尊得知顾怀彦仅用一招就击败百里川时,又要堂主亲自出马说要给顾怀彦出点难题,还说什么既不可伤了他性命又不可太过容易放过他。
这也便罢了,可若非如此我们又怎么会弄丢令牌呢?为了帝尊能早日统一武林我们做了那么多的牺牲,可她白羽仙倒好!整日里除了玩乐再无其他!
这么热的天,凭什么她白羽仙就可以吃着姐姐做的山楂糕舒舒服服的躺在她的玄穹堂,我们就要在这儿担惊受怕!”
显然这些话藏在阿俏心中已久了,黑冷光听完这些话放下手中的碟子缓缓走向阿俏并向她伸出了手。
阿俏以为黑冷光是要将她扶住,不料黑冷光却狠狠的用这只手在阿俏脸上甩了一个耳光。
这耳光,打的十分响亮清晰。
阿俏跟在黑冷光身边已属不短,黑冷光向来对她不薄,即便犯了什么错,黑冷光对她也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算是她弄丢令牌这么大的错也没有过分呵责。反倒是阿俏抱怨了几句话便受了他一个耳光,阿俏被打的不明不白,却又不敢发问。
只得跪在地上捂着脸委屈的掉下泪来。
黑冷光没有再理会阿俏,独自一人走了出去。
片刻之后阿俏才从地上站起来,她想跟踪黑冷光,却不知他到底是不是去寻令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