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谷晴走后,顾怀彦回到房间才发现原本躺在床上的黑冷光不见了。
“既然都走了,我也该上路去找师姐了。”
顾怀彦收拾好行李又认真的写了一封信差人送到锺离山庄。了却所有后顾之忧后他才背起包袱向新一段的征程走去。
但云秋梦和阮志南就没那么好命了,他二人在去绝尘崖的路上竟又被那四大名剑当街拦截。
话没说几句,四人就齐齐举剑向云秋梦刺来。四打二的情况下,加上阮志南武功平平,二人自然是要吃些亏的。
果不其然,云秋梦的右臂不幸被春江海刺中,但她的佩剑却一直紧紧握在手里不曾松开。
显然春江海刺伤云秋梦之事只是意外,是云秋梦为了保护阮志南一时大意才受了伤。但那冬松柏却是一脸得意洋洋的模样,还扬言要将云秋梦抓回大漠。
可是他却犯了习武之人的大忌,那就是太过轻敌。
只见云秋梦转了转眼珠,又将右手佩剑扔至左手后快速的向冬松柏刺去,尽管春江海已发出警告,但云秋梦的剑法实在太快。
当冬松柏意识到危险时,那把剑已将将他的喉咙刺穿,剑尾已经被染红,不时的还能听到血滴答落地的声音。
夏瑞竹和秋香梅从嘴里发出尖叫声,云秋梦趁机将佩剑从冬松柏的喉咙拔了出来。“砰“的一声,冬松柏矮小的身体向后倒了下去。
此时阮志南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向她走去,云秋梦用剑划地拉起阮志南慢慢向反方向走去。
夏瑞竹和秋香梅原打算拦住他二人,也被春江海拦下:“追上去有何用?就算她现在受了伤你们谁敢杀了她吗?杀了她你们就不怕云树的天云剑法吗?”
此话果然有用,那原本打算说话的两个人也紧紧闭上了嘴巴。
春江海道:“云秋梦的剑法很快,四师弟死的时候还来不及感到痛苦。”
说罢,春江海狠狠心用力折断了自己的紫铭剑,“该回去了,师父……在等我们……”
秋香梅见势也将自己的浴火剑一分为二。
夏瑞竹苦笑一声问道:“大师兄,我们真的就再也没有用剑的机会了吗?”
春江海摇了摇头。
夏瑞竹无奈也只得含泪效仿他二人,硬生生的将自己的定量剑在自己手中掰断。
对於剑客来说,失去佩剑是一件痛苦的事。
但对於剑来说,也许这不失为一个好的归宿,因为每个铸剑师在铸剑时都没有问过剑的感受。它愿不愿意跟随现在的主人?愿不愿意让自己的身上染满鲜血?或者,它根本就不愿意为剑。
云秋梦这回着实伤的不轻,血流不止,就连阮志南的衣衫也被染红了大片。走着走着,云秋梦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幸亏阮志南眼疾手快将她接住,此刻他已是急的满头大汗,抱着云秋梦就奔附近的人家冲了过去。
可惜这绝尘崖附近实在人迹罕至,阮志南抱着云秋梦走了很久。直至天快黑了的时候才在一处林场附近找到了一户人家。
这是一处极其简陋的小木屋,倒是门上贴着的两个喜字为这里增添了一丝韵味。但不管如何,有一处人烟云秋梦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他想都没想踹开门就将云秋梦抱了进去,却不料碰上一对年轻的小夫妻正坐在炕上说悄悄话。这对小夫妻是打死也想不到会突然有人冲进来,那女人吓得惊声尖叫急忙跑下了炕。
那男人虽然年轻但却一脸木讷的模样,
他慌慌张张的捡起地上的火柴棍指向阮志南磕磕巴巴的问道:“你、你小子……是……什么……人……?” 两个人都下了炕,刚好为云秋梦腾了地方。阮志南嘿嘿一笑说了一句多谢便把云秋梦放到了炕上。
那男人向云秋梦瞥了一眼,不禁喜上眉梢:“这小妮子生的还真是俊俏……”
听罢此话,那女人之前的窘迫和恐惧也少了大半,她提领起男人的耳朵便破口大骂:“好啊你!当老娘不在了是不是?”
听着男人的求饶声,阮志南不禁笑出声来。
这女人见阮志南一副白白净净的模样更是不害怕了,她指着云秋梦问道:“这怎么回事?你谁呀?大晚上的抱着一个死人来我们家做什么?”
那女人打量了阮志南两眼,见他衣服上沾满血迹,忽然又躲在了男人身后颤抖的指着他问道:“你不会是杀人以后来找我们帮你毁屍灭迹吧!”
“不是这样的……”阮志按连连摆手解释:“她只是受伤了,这方原百里实在没有人家,我没办法才……”
“这样啊!”那女人理了理衣衫小心翼翼的凑到云秋梦旁边探了探她的鼻息:“果然还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