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看这把还不如上一次那把好,锺离,你这品味越发的下降了。”
锺离佑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唯一一把精金折扇已经毁在你的手中了,这只是一把外表普通的竹骨扇而已。”
贺持不解的问道:“既然只是普通的竹骨扇你干嘛那么担心。”
锺离佑从贺持手中夺回折扇将它摊开:“喏!我说了,它只是外表普通,里面才是精彩。”
“呦……”看着扇面上栩栩如生的美人像,贺持忍不住赞叹道:“这不是若水吗?画的可真像。”
锺离佑小心翼翼的收回了折扇拍了拍贺持的肩膀:“我说大哥,你今年至少有三十岁了吧!也该找个媳妇儿管管你了。”
听罢此话一向活泼好动的贺持忽然安安静静的退到了一旁:“这种事不着急,还是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不行!”锺离佑不依不饶的坐到贺持身旁严肃的说道:“人生有几个三十年,我爹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我都能写诗作画了。每次和你说起这件事来都被你随便拿话搪塞过去,你总这么耽搁下去我怎么放心。”
贺持挠了挠脖子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娶妻的原因。”
锺离佑十分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你是说方姑娘?实在不行你就把她娶了呗!我看得出她对你是真心的。”
“你可千万别这么说!”贺持急忙摆了摆手:“要是真把这大姐娶回家,我这后半辈子就别想安生了。”
锺离佑问道:“难道方姑娘对你不好吗?
想了一会儿,贺持十分认真的说道:“讲真的她对我很好,但只能做朋友、做哥们!虽说我贺持是个粗人,但我可是个爱干净、会弹琴的粗人。
所以我希望我以后娶得老婆是个贤惠端庄、爱干净、身上散发着阵阵香气、能够听懂我琴音的淑女。当然,她要是会下厨就更好啦!”
锺离佑笑道:“你这要求还真不少,不过你若真娶了这样的老婆也怕会被方姑娘一拳打倒吧!”
贺持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从我二十岁到三十岁已经十年了,她至少毁了我一百桩姻缘!但她真的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们俩真的不合适……”
锺离佑笑道:“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一辈子不成亲,要么和方姑娘成亲。”
贺持看着锺离佑手里的酒壶苦笑道:“若是我遇不到有缘人就和酒壶过一辈子。”
锺离佑这边正苦劝贺持成亲之事,阮志南和云秋梦正欢欢喜喜的驾着马车一路唱着歌。
“良玉姐姐,你说我唱的好听还是志南唱的好听?”
一曲唱毕,云秋梦转过头问道。
很快,薛良玉的声音自车篷内传来:“你们两个唱的都好听,良玉姐姐听了都心生欢喜。”
“嘻嘻……”
见云秋梦笑的开心,阮志南道:“梦儿,不如你进去陪良玉姐姐坐吧!我一个人驾车就可以了。”
云秋梦摇了摇头笑道:“不用!良玉姐姐有珊珊陪着,我还是在这儿陪你好了,省的你一个人孤单!”
阮志南十分感动的望着云秋梦:“梦儿,你对我真好。”
梦儿害羞的低下头:“既然我决定嫁给你了,那当然要对你好一点了。”
忽然珊珊的声音从车篷响起:“小姐,今晨出门太急我没吃饱,现在感到有一点饿了。”
云秋梦嗔怪道:“谁叫你那么着急啊?我都说了等莫邪醒来大家一起,
你非要不等她。饭也不好好吃,这下饿了吧!” 珊珊撅着嘴说道:“我就是不喜欢她!不想等她嘛!”
云秋梦将手搭在眉毛上向前观望着:“好了好了,前面好像有一间面馆,我们过去吃点吧!”
说是面馆,实际上却简陋无比,这规格只怕连云家堡的茅厕都比不上。放眼望去,整个面馆也只有一个店小二,一张桌子,四个凳子。
就连“面馆”二字也是很随便的写在一块参差不齐的白布上,同样这块白布也很随便的被立在道边。
走到近前四人下了马车,云秋梦小声嘀咕道:“这方圆五十里皆是不毛之地,这里怎么会有一间面馆呢?”
虽然心里有些放心不下,但听着珊珊的肚子“咕咕”叫着,云秋梦还是放下戒心与他们一起坐了过去。
只是她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剑。
“呦!四位客官吃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