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漫拍了拍云乃霆的肩膀很是满意自己的“杰作”:“去见你义父吧!你们爷俩一定有许多话要说。”
云乃霆怀着忐忑的心迈进了云树的房间,他见到云树的第一件事就是下跪道谢:“霆儿自知武功不及义父,若非义父有意谦让,孩儿根本不可能战胜义父。”
云树安静的坐在一旁用手托着额头淡淡的说道:“起来!”
云乃霆却是依旧跪在地上:“霆儿有错不敢起身!”
这时云树方才抬起头,从他的神情不难看出此刻的他似乎很是疲惫的样子。他正襟危坐的向云乃霆问道:“你有何错?”
云乃霆缓缓低下了头:“十年前有错!十年后也有错!”云树依旧沉默不语,也不再去看云乃霆,而是默默的垂下了头摆弄着桌上的茶杯。
云乃霆挺直了身子一本正经的说道:“十年前我不该出现在义父的书房,不该心生杂念盗取不属於自己的东西。十年后的今天我不该以下犯上和义父动武,不该伤了义父。霆儿知错,任凭义父处罚!”
云树扔下手中茶杯仔细的望着手心的伤痕,足足看了好一会儿才道:“坐到我身边来。”
云乃霆这才起身,不过他还是没有坐下,而是站在了云树对面。
云树拉过云乃霆的手展开他的手掌,手上那道疤痕赫然在目。“十年前你曾无辜受过我一剑,今日这一剑就算是我还你的。”
“噗通”一声,云乃霆又跪到了地上:“霆儿不敢!”
这一回,云树亲自将云乃霆扶了起来:“那件事我已经查清楚了,真正盗取剑谱的人——是莫邪。你只不过做了替罪羊而已。你是父亲亲自抱回来的,本不该让你在外受这十年的苦。可惜当年的我也太过……”
话说到一半儿,云树忽而叹了口气:“不然,我也不会对梦儿拔剑,你的手也不会留疤。”
云乃霆将手收到了背后冲云树笑了笑:“保护妹妹,本就是为人兄长该做的,义父不必为此耿耿於怀。何况……十年前,我确实进了您的书房,不然也不会遇到莫邪了。想必义父一定很想知道我当年为何会出现您的书房吧?”
云树出人意料的摆了摆手:“也许我曾经确实很想知道,也许我某个时刻恰巧猜对了你进书房的真正目的。但现在早已不是当年,确实不应再对往事耿耿於怀。我也不想知道你今天为何会出现在梦儿必经之路上,既然回来了就都好好过日子罢。”
“谨遵义父之言!”
“听说你今天又用手为梦儿挡剑了?你还杀死了夏瑞竹与秋香梅?”
面对云树的质问,云乃霆毫不犹豫将一切全揽到了自己身上:“皆是霆儿所为,若是那穆道人要为弟子寻仇的话,霆儿一力承担,绝不拖累梦儿与云家堡。”
云树用手示意云乃霆坐下,云乃霆这才点了个头坐到云树身旁。
突然间房门被推开,云秋梦拿着一瓶药走了进来,“今日之前冬松柏就已经被我杀了。何况他们这些人三番五次找我的麻烦简直就是死有余辜,不足为惜。兄长不必把这些挂在心上,我猜那穆道人也不曾真心把这些人当做弟子,寻仇什么的压根就是天方夜谭。”
云乃霆大吃一惊道:“三番五次找你的麻烦?这又是为何?”
云树回答道:“这事还要从你祖父说起,穆道人曾经败在你祖父手上并被斩断了双腿。从那以后他就远走大漠并发誓总有一日要回来战胜你祖父。
岂料,你祖父先他而去。於是他便收了四个徒弟作为继承人,唯一的目的就是要让他穆道人的继承人打败你祖父的继承人——也就是我。最开始,那四大名剑日日来府门前嚷嚷着要与我比试剑术。我不理睬他们,他们便将主意打到了梦儿身上。” 听罢此话云乃霆嗤笑道:“这些人连我都打不过,想要打败义父简直是痴人说梦。料想是那穆道人在大漠待久了的缘故,随随便便养了几个草包就敢来云家堡闹事。还险些伤了梦儿,的确是死不足惜。”
云树忽而盯着云乃霆看去:“你的武功大进,年纪轻轻有此造诣,实属不易。”
云乃霆当即谦虚的低下了头:“义父谬赞了,霆儿的武功相较义父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话虽如此,但是现在的云乃霆确实教云树刮目相看。今日比武,云树虽有意退让,但还是被云乃霆所伤,那原本是不在云树安排之内的。二十五岁的云树只怕还抵不上今日的云乃霆。
云树朝他笑了笑:“为父不会亏待你的,我会把你该得的全部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