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瑊玏一出场便带着磅礴恢弘的气势,让人不自觉的由内心深处涌起一股敬意,宁可退避三舍也不敢贸贸然上前搭讪。就连岳龙翔这等最爱拈花惹草之辈都按捺着性子坐在了原处,偏就那位喝了几滴猫尿便不知天高地厚的肖奎当了这出头鸟。
“岂有此理!”顾怀彦断然不能看着那个混蛋调戏自己母亲,欲要出手之际却被锺离佑一把拦住,“佐佐莫慌,且看那肖奎如何当着众人的面给他爹丢人现眼。”
云秋梦早就看不惯肖奎这副目中无人的嘴脸了,骂了一声不要脸后快速的转了转手腕,幸亏云乃霆及时将她制止住,“不急,那位持剑的女子很快就要出招教训他了。”
果不其然,花瑊玏身后的向阳在斜睨了肖奎一眼后,便催动内力用剑柄重重的向着他的心口窝戳去,肖奎整个人随之向后“飞”去。
“哢抆”一声,肖奎身后的餐桌便因为承受不住他身体的重量而断裂,桌上的瓷碗瓷盘全部在破碎时发出悦耳的声音。
旁人大多发出一声“唏嘘”,岳龙翔却捂住嘴巴暗暗高兴,“幸亏我没去招惹这姑娘,否则出丑的人就该是我了。”
“简直欺人太甚!”肖成昊在目睹儿子的行径后早已是气不打一处来,但他若放任儿子被人欺辱不闻不问,将来如何在武林中立足。可是他堂堂一派掌门人又不能与两个小女子一般见识。考虑到这些,他才在一声豪言后朝着肖奎使了一个眼色。
肖奎会意,当即拔出宝剑直奔向阳而去。可惜,肖成昊高估了他的儿子,也低估了向阳。
肖奎的剑刺来时,花瑊玏的手指正朝着酒杯伸去。当向阳将剑架到肖奎脖颈之时,花瑊玏手中的那杯酒刚好一滴不剩的喝完。
向阳只需轻轻转动一下手腕,即可要了肖奎的命。气氛一下子凝固住了,除了花瑊玏依旧优哉游哉的饮酒外,每个人都屏住呼吸注视着向阳手中的剑。
肖奎的额头冒出了冷汗,想要求饶却又不敢开口。就连用眼神直视向阳他都感到害怕,只得向他爹投去求救的眼神。在不知二人底细的情况下,肖成昊亦不敢贸然行动。
“大胆狂徒,雪神面前岂容尔等放肆!是活的不耐烦了吗?”随着向阳的一声怒喝,二人的身份方才暴露在众人面前。
包括锺离佑在内的诸位宾客尽数惊在了原地,一直以来以传说的形式活跃於武林中的雪神竟然活生生的坐在了这会客厅中。
“雪、雪神?你是江灵雀?”闻听此话,肖奎早已吓得魂不附体,酒也醒了一大半。
肖成昊连连朝着花瑊玏拱手作揖,“江宫主手下留情……小犬喝醉了酒,这才冲撞了您……”
花瑊玏轻轻摇晃着手中的空酒杯,似笑非笑的说道:“我江灵雀活了四十余年,令郎这类的登徒浪子我还是第一次见!满口污言秽语,与市井无赖有何区别?如此寡廉鲜耻之辈,我若不对他施以惩戒岂非於我雪神宫有辱!”
停顿了一小会儿,花瑊玏猛的看向百里川,“百里盟主,您说……我说的对不对?他环峰派的公子可以醉酒辱人,我雪神宫就可以不要脸面,任由人欺负吗?”
“这个……”百里川一时语塞,实在不知该如何作答。自从蒋昆死於魔教之手后,那些原本依附他的人一时间全部转化为模棱两可的态度。
前几日他曾派人请诸位掌门过府商议在云树寿辰设下埋伏之事,奈何除了孙书言外,竟无第二人敢登他仁义山庄的门。
百里川知道他们是不想步蒋昆的后尘,但他若要除掉顾怀彦和云树这两个劲敌就必须倚仗诸位掌门的势力。话句话说,如今正是用人之际,百里川拉拢他们都还来不及又怎敢妄言他们的生死呢!
但他又不敢为这对父子求情, 不为其他,只因为雪神的气场实在太过於强大了。俨然一派至尊,丝毫不亚於那些男人。
就连锺离佑都忍不住小声呢喃起来,“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
肖成昊用眼神向百里川求救,百里川动了动嘴唇欲要开口求情,却败在雪神凛冽的眼神下而三缄其口。
肖成昊深知百里川已是指望不上,奈何肖奎脖子上还架着向阳的剑,他只得放下面子跪到了花瑊玏面前,“求江宫主看在小犬年少无知的份上,就大人大量饶过他这次吧!我保证回去后一定对他严加管教!”
这时向阳忽然冷笑了一声,“管教?肖掌门用了二十多年的时间也只管教出了这么一个斯文败类,竟敢公然在云堡主的寿宴上侮辱我们宫主!请问你们环峰派此举又将云堡主置於何地?将这偌大的云家堡又置於何地?”
向阳的一番话说出口后,那俩父子是谁也不敢再言语。毕竟云树也不是好惹的,在他的寿宴上闹事确实是他们环峰派理亏。
再看那花瑊玏,她的目光始终都没有离开过手中的空酒杯。隔着面具又看不清楚她的表情,谁也不知道她下一步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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