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阮志南,云秋梦心中不免多了几缕惆怅,“姐夫,你说我是不是做的很过分?我是不是应该回去道个歉?”
顾怀彦的思绪被云秋梦拉了回来,他觉得云秋梦话中有话便问道:“你指的是什么?”
“没什么……”云秋梦缓缓从石头上站起来向顾怀彦问道:“姐夫,我是不是有很多缺点?我是不是……很招人烦的?”
顾怀彦上前摸了摸云秋梦的头,在他眼中的云秋梦与顾若水并无差异,都是他的亲人……他的妹妹。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何况在姐夫眼里梦儿一直是很优秀的,只是有的时候你太容易冲动了。”
好生安慰了云秋梦一番后,二人才在月色的映射下回到了金府。
第二天清晨,顾怀彦经过走廊时只觉得一股子焦糊味充斥着他的整个鼻子,顺着味道寻去却见云秋梦拿着一把破蒲扇没精打采的摊坐在椅子上。
她的面前并排摆放着两张桌子。一张桌子上满满的都是药材,另一张则放置着一个燃着火焰的小药罐,看来那股焦糊味定是来自小药罐无疑。
顾怀彦一个翻身便跃至云秋梦面前,见她十分入神便伸手敲了一下她的头,云秋梦痛得大叫一声后忙回头看去。
待她看清那人是顾怀彦时,忽而转着眼珠坏笑道:“待我见到了姐姐,一定要把你欺负我的事情告诉她,到时候就让你跪上十天十夜的搓板!”
顾怀彦长长的“哦”了一声,随即反问道:“你诽谤我的事情咱们先不提,若是你不分青红皂白,胡乱出手伤人这件事被你姐姐知道了,你猜……她会怎么罚你?”
云秋梦“噌”的一声从椅子上坐起来,并崛起了小嘴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啊!再说了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你弄坏了我的匕首我还没让你赔呢!还有啊,你没看见我在熬药吗?我知道错了,我已经在将功补过了。”
顾怀彦指了指药罐,“这就是你熬的药吗?你看你发呆发的那么入神,这么大的焦糊味都闻不到?真不知道病人喝了这样的药会不会伤得更重点,你到底是想救她还是害她?”
云秋梦围着顾怀彦转了一圈后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姐夫,你有没有发现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顾怀彦很是好奇的摇了摇头,“那你倒是说说,我和哪里不一样了?”
云秋梦调皮的捏了捏顾怀彦的脸,“以前你总是冷冰冰的不爱说话,还总是板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几乎都看不到你笑。
你简直……就像、就像一个冷面王……可是现在呢,你不仅会笑了,爱说话了,还学会……开玩笑了。”
“我能有这样的改变还真是多亏了你的姐姐。如果没有她,也许我永远都只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永远不懂人世间的情爱,能娶到她……真是我的福气。”每次提到柳雁雪,顾怀彦都会忍不住发自内心的笑出声来。
云秋梦也禁不住偷笑道:“怪不得大家都说能改变男人的只有女人,看来这句话真是一点错都没有。”
不多时,她忽又叹了口气,“不知道我和志南什么时候可以像你和姐姐那样。”
顾怀彦再次敲了敲云秋梦的头,“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因为思念你家志南才会连药糊了都不知道。”
云秋梦再次叹了口气:“唉,虽然他不像你那样英勇神武,也不像锺离佑那样风流倜傥,更不像贺持那样魁梧威猛……整个人又傻得跟块木头是的。
可是我知道他很关心我,很在乎我……他对我的感情不会少於你对姐姐……更不会少於锺离佑对若水姑娘。
这次我负气跑出来,他……一定急坏了吧。”
顾怀彦伸手捏了捏云秋梦的鼻子,“我必须告诉你,两个人在一起就要互相信任、互相包容。你不可以总是那么任性,动不动就跑出来,你这样会让志南为你担心的。”
提及此事,云秋梦一把将扇子扔到桌子上,而后气鼓鼓的说道:“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是志南的爹爹根本就看不上我,他觉得我不配做他儿媳妇。还说了好多莫名其妙的话来挖苦我,我一气之下才跑出他家的!还好我有个姐姐能收留我,不然还不知道会流落到哪里呢!”
顾怀彦拾起扇子冲着云秋梦扇了扇,“你要多站在志南的角度考虑问题,你要尝试着去理解他……将心比心。你想,一面是你,一面是他父亲,他在中间其实很为难的。你要主动和他父亲化解矛盾,这样一来志南不仅不会为难,还会觉得你很懂事。”
“好的,姐夫!我这就回去找志南,我一定会让志南的爹爹接受我做他儿媳妇的。”云秋梦那说风就是雨的脾气说上来就上来,当即便决定了要返回长桓。
顾怀彦赶忙将她拦住,“路途遥远,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回去呢!我看这样吧,一会儿咱们抽个时间去向金家主和漆雕夫人道个别。”
云秋梦很是痛快地答应了,没过多久,她又满脸尴尬的指着药罐问道:“姐夫,这药是不是不能喝了?我看她也没什么大碍,也许根本就不用喝药,要不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