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副孺子可教的眼神朝着程辞看去一眼后,程饮涅捡起地上的帘幔摆到了桌上:“一个真正的疯子想要扯掉帘幔早就扯了,会专门等我们来才动手吗?这分明就是演给我们看的。”
“我怎么才注意到!”叶枕梨很是懊恼的拍了下脑门:“这间屋子的陈设都很是齐整,丝毫没有被人破坏过的痕迹,就连床上的被褥都摆放的整整齐齐。”
程饮涅笑笑道:“现在发现也不晚,只是当初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喵喵叫的小兔子所吸引了。”
一听这话,方正当真是羞的无地自容,恨不得找的地方钻进去。
他好奇心暴增的大侄女也坐了过来:“城主,我替叔叔向你道歉。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不要和他这个老糊涂一般见识。”
程饮涅道:“我心胸广大的很,当然不会和老人家一般见识。”
“你……”在方璞严厉目光的注视下,方正只得将举向程饮涅的手指收了回去,再大的不满也只能藏在心中而无法发泄。
轻“哼”了一声,方璞再次将头扭向了程饮涅:“城主,我叔叔为什么要杀害你?”
“你怎么不问我?”方正很是不满的嘟囔了一句。
“因为我害怕你会撒谎!”
方璞的回答也好生噎人,当即引发了方正更大的不满:“小璞,你怎么可以这么和叔叔讲话?”
“好了,好了……”程饮涅很是好心的劝慰道:“你们两位叔侄久别重逢,千万别为了我的事伤了一家人的和气,这多划不来。”
待到这张桌子围满了人以后,程饮涅才郑重其事的将三封信摆到了桌上:“其实所有的秘密都在这些信里。”
望着一封封带着破损痕迹却熟悉无比的信封,叶枕梨不由得陷入了迷惘之中。
“这些信好像没有一封是写给你的吧!大部分都是季海棠的父亲写给我和我父亲的……难道你和方家叔叔以前就认识且结怨了吗?”
“当然不是!”程饮涅立刻给出了否定回答。
“就算是这样,这些信跟你们俩有关系吗?”叶枕梨再次提出了质疑。
程饮涅道:“当然跟我没关系,但是这些信跟季海棠和他的父亲季巍以及方家叔叔的关系可就大了去了。”
方正的脸色霎时变的很难看,整个身体都因为心虚而微微颤抖起来,就连被他握在手中的茶杯都跟着摇晃起来,茶水亦不合时宜的撒漏出来,将桌布浸湿了一大片。
距离他最近的方璞很是担忧的看了过去,心中的不满也早已烟消云散:“叔叔, 你怎么了?干嘛抖成这样子?”
叶枕梨一语中的,道:“这还用问,肯定是做贼心虚了呗!”
这一次,方璞也没有再做反驳之言,只是询问起了信中的内容。
“具体原因我也不能确定,但我可以保证一件事:早在十几年前,销金窝的生意便再也不在季巍的管辖范围之内,取而代之的便是你这位叔父。”
“城主此话何意?”方璞露出一脸迷惑不解的神情。
随手拆开一封信后,程饮涅才道:“那我就稍稍说得简单一些……故有董卓、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现有方家叔叔挟季巍之子强迫他成为自己的傀儡。
不得不说,季巍当真是一个非常负责任、也非常疼爱儿子的好父亲。与此同时,他还是一位善良的好人,他非常有钱并且用之有道。”
顿了顿,他又以满是遗憾的口吻补充道:“当然,他的不幸同样来源於他过分的善良。他在一个寒风刺骨的深夜里将一个又冷又饿的流浪汉救回了家中,并让他成为了自己的管家。
可是这个管家却起了歪心思,他看上了主人家取之不竭的财富,想要将其据为己有。於是他便借着看护小少爷的名义将他藏了起来,并威胁主人:如果不交出销金窝,就会永远失去这个儿子。
不得不说,这个管家很聪明。他将小少爷藏到了一处非常隐蔽的所在,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孩子在哪里。
为了孩子的安危,季巍只能忍痛将自己所创的基业交到管家手中,并对其百依百顺,丝毫不敢懈怠半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